记者“潜伏”法医科,揭秘命案背后你不知道的细节(15)

2023-05-02 来源:飞速影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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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洋下班后只有三件事:喝酒、看动漫或者打游戏、把狗洗干净鼻子杵进狗毛里吸狗味。这是女儿降生之前,降生后第三条换成了把鼻子杵进娃娃头发吸娃。现在下班后约饭,他会说:“你们先吃,我要先回去一趟,吸吸娃。”
夏天的时候从解剖室外的玻璃窗看过去,会看到一个白色的解剖服撕得稀烂的周洋,腋下、大腿、后背,巾巾吊吊,看得人悚然:解剖室里发生了什么。
解剖服像生化防护服,全包围,不透气,不吸水,夏天出汗多的,汗水顺着衣服内壁流淌,多站一阵,地上就是两摊水。周洋受不了人在衣服里泡澡的感觉,撕了破口透气。
他体型接近“纯圆”,总是给人某种喜感,这让他找到了一种方式,讲死亡时举重若轻。比如,他认真地回答过一个问题:最不愿意出勘哪种现场?
“火灾,烧焦的尸体。那个味道……不不,不是臭,是香!你去过烧烤摊吧?这个气味是很严重的干扰,会让一个法医内心自责,我是来工作的……所以我更愿意在高腐的臭味中去工作。”
“还有一种是地面铺满了蛆,踩过去,吱吱脆响,又滑,那种触感从脚掌心传上来,肌肉都绷紧了,难受得很。”
总会有一个时刻,举重就是举重,无法若轻。
我唯一一次崩溃,是周洋抓住我的衣领,从水中捞起来,重新聚回元神。
死者是个男孩,还没上小学,被亲生父亲杀害。那个父亲,骗他出门去玩,一路带到僻静处杀害。男孩出门的时候多么开心啊,小书包装着喜欢的零食。他说想去河边玩,爸爸就带他去。他永远无法明白,为什么看到这个世界最后的样子,是父亲杀害他的样子。
孩子的父母早已离婚,父亲有新的生活,嫌他是个累赘。
尸体被发现的时候,已经高腐了,整个头部失去了形状。母亲来认尸,解剖室在长长通道另一头,母亲的哭声穿过通道,像一串串子弹呼啸着打过来,打穿我。眼泪会传染,如同人类的情感会传染。
眼泪在口罩下无声奔流,我被周洋抓进另一间空着的解剖室,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像锐器摩擦着黑板发出的那种刺耳,变形:“那不是我的孩子……但又好像是……”
他沉默了很久,长久得空气像被水泥封住了,然后我听到他说:“都有这种时候。想哭就哭出来,不羞耻。”
我知道这个时刻,我们辨认出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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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红发不吃兔子,刘振江也不吃兔子。他们在两年多的时间里,撞死了几百只兔子。
常红发戏称自己和刘振江是在大坪医院的实验室里,关了两年小黑屋。实验室在地下,没有窗户。他们做的一个课题研究,关于力学传导,要通过撞击机对动物活体的撞击,进行数据取样,在浩瀚的数据信息中进行分析比对,最终获得人体损伤鉴定方面的研究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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