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志熙《砚台的记念》:遇到关爱和是我一生的幸运(7)

2023-05-02 来源:飞速影视
最感念的是关师兄对我这个师弟的决然放行。我得老实招认,看着关师兄负重累累,给我深刻的教训,我因此一直谢绝老师的和学校的好意安排。而那时河大很缺现代文学原始文献,也让我非常苦恼,于是在1994年5月接受了清华人文学院的邀约,准备河大博士点申请过了就赴清华工作。可是,稍后河大申报博士单位的时候,省里却只保省会的一所大学,让河大不要报。在这种情况下我心不自安,难以一走了之,只得放弃调离之念,电告清华人文学院的徐葆耕先生:“此间事未了,请另找贤能。歉甚。”北京的师友知道了不免着急,有一天我甚至收到了老前辈樊骏先生促行的长信,恰巧关师兄在旁,也看了樊先生的信,于是陪我到医院边的小摊上喝酒聊天。见我默然无语,关师兄说:“为了学科点,坚持几年吧。”后来河大的博士点在1997年末通过了,清华文学院又约我去工作,河大领导让我再等两年。
如此等到1999年暑期,徐葆耕先生决意来开封与河大商量我的调动事宜,但此时河大的主要领导表示不便与徐先生见面。这让我很为难,不知怎么回答徐先生,只能求助于正在郑州度假的关师兄。他立刻回开封接待了徐葆耕先生一行。随后学校终于同意放行,让我在2000年初顺利办理了调离手续。新世纪初的一天,我在清华园接待了前来开会的关师兄。他对我说:“真希望也能像你一样,只当个老师和学者,安心做点自己想做的事。”我知道他说的是真心话,可此时的他已是河大校长,委实身不由己,所以我只能开玩笑说:“谁让我是觉慧,可以任性呀,还有大哥照顾,你是老大觉新,谁能放你呀,你总不能自己放自己吧!”
毫无疑问,学术才是关师兄的真心所爱。尽管多年来他一直庶务缠身,但此心从未动摇。记得2001年关师兄接任河大校长,我不免担心他从此疏远了学术,便建议严家炎师邀请他加入《二十世纪中国文学史》编写组,担任晚清民初文学史的主撰。严先生本来就很欣赏爱和兄的治学,欣然发出了邀请,关师兄高兴地接受了,说是借此可以不脱离学术。于是我们师兄弟又一起商略学术、斟酌文辞达八年之久,其间聚会讨论或互阅文稿,诚所谓疑义相与析、得意互欣赏,愉快与焦虑兼有,一如当年读研究生的时候。事实上,新世纪以来的二十年,关师兄长期担任着校长书记的职务,却从未放弃个人的学术研究,其治学且更为沉稳从容,每一两年总有重要的学术专论发表。举其要者,如《守望艺术的壁垒——论桐城派对古文文体的价值定位》(刊于《文学评论》)、《嘉道之际的文学精神与创作主题》(刊于《中国社会科学》)、《二十世纪初文学变革中的新旧之争——以后期桐城派与“五四”新文学的冲突与交锋为例》(刊于《文学评论》)、《义法说:桐城派古文艺术论的起点和基石》(刊于《文艺研究》)、《别创诗界的黄遵宪》(刊于《文学遗产》)、《梁启超与文学界革命》(刊于《中国社会科学》)、《同光体诗人的诗学观与创作实践》(刊于《文艺研究》)、《但开风气不为师——龚自珍的诗文与嘉道文学精神》(刊于《文学评论》)、《眼底人才倏新旧,苍茫古意浩难收——晚清古文大师吴汝纶的文化文学选择》(刊于《文学评论》)、《甲午之诗与诗中甲午》(刊于《文学遗产》)、《中国文学的“世纪之变”——以严复、梁启超、王国维为中心》(刊于《文学评论》)、《梁启超“新民说”格局中的史学与文学革命》(刊于《文学评论》)以及《晚清与“五四”:从改良文言到改良白话》(刊于《中国社会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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