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式警暴:“弗洛伊德之死”的法国镜像与义愤之外的复杂面向(4)

2023-05-02 来源:飞速影视
同样,从通常意义上来说,阿玛达·特拉奥雷也并不“清白”:他在2015-2016年间曾因轻罪在监狱服刑,事发时刚出狱不久;他还被人指控在狱中有强暴同性的行为;他在当天事发时两次被抓到、两次凭借暴力逃脱(甚至第二次已经被戴上手铐),因此被宪兵视为极度危险分子。
于是,如果说美国版本的“弗洛伊德之死”中,受害者的过错尚属次要因素的话(使用假钞和醉酒并不直接导致暴力行为),法国这两起事件则更凸显出警察暴力中的“完美受害人”问题,而且和性侵问题中的相关因素类似,它会反过来影响公众和法官对归责的判断——警暴事件受害者的过错在多大程度上会影响“警察暴力”这一事实的成立?如果受害者自身表现出明显的攻击性,并且使用暴力手段,能否(以及多大程度上)反过来证明警察所采取手段的正当性?警察行事准则中的“绝对必要”原则,是否有不可逾越的界限?
同样,在这一波“警察暴力”抗议浪潮中提及的“史蒂夫之死”,同样提出这一问题。2019年6月21日音乐节期间,法国南特郊外活动到凌晨四点活动仍未结束,警方入场干涉,要求停止播放音乐,大部分DJ按照命令停止,但一位DJ拒绝服从,而且播放了一首反警察主题的歌曲,现场听众向警方投掷杂物,由此引发冲突激化。警方发射催泪瓦斯、驱散并殴打人群,导致一些人从缺乏防护的堤岸上落入卢瓦河中,其中包括24岁的史蒂夫(Steve Maia Canio)就此宣告失踪,直到一个多月后才发现他的遗体。
之所以提出警察暴力中的“完美受害人”问题,并不是要为警方“洗地”,证明受害者咎由自取。恰恰相反,正是为了划清界限,表明即便受害人存在过错——甚至是暴力性、攻击性的过错,也仍然不能免除警方的责任。这正是为了避免落入“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窠臼,由于受害人的前科、瑕疵或是失误,而遮蔽了权利和权力的精确界定以及体制的改进可能。
警察暴力?警察的暴力?与警察有关的暴力?
在“舒维阿之死”发生后,法国前任国家警务总监莫尔万(ric Morvan)曾为警队辩护说,“警察暴力”(violence policière)这个词用法不妥,确切地说应该是“警察的暴力”(violences de policiers)。
表面上看,这种咬文嚼字的方式毫无意义,但莫尔万的表态其实另有深意:他将这种暴力行为个人化、具体化,由此将责任转移执法人员头上:个人可能犯错,但体制不受指摘,《世界报》毫不客气地说,这是“为这些不良行径罩上一层遮羞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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