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斯贝斯|轴心时代及其影响(3)
2023-05-04 来源:飞速影视
(3)后来民族 。所有民族可以划分为两类,一类以突破的世界为基础,另一类则始终置身其外。前者是历史民族,后者是原始民族。
在突破的世界本身中,马其顿人和罗马人是在政治上构建新大帝国的因素。他们精神上的贫乏在于,突破的经验没有进入他们的灵魂核心。因此,在历史的世界中,他们或许能够在政治上完成征服、治理和组织,能够获取并保管学识,拯救传承的连续性,但是却不能继续推进或深化突破的经验。
欧洲北方则不同。虽然就像在巴比伦和埃及一样,在欧洲北方同样很少发生伟大的精神革命。北方的民族在一种原始性中打着盹,但当他们遇到轴心时代的精神世界时,他们以一种我们很难在客观上把握的灵魂态度的本质(黑格尔称其为北方气质)获取了独立自主的本体(Substanz)。
突破后的世界历史
自轴心时代以来,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千年。各世界帝国内部的巩固强化并没有最终固定下来,它们瓦解了。在三个地区中,相继出现各国相互征伐的时代,分裂的时代,民族迁徙和短暂征服的时代以及其间新的、但很快再次消失的创造最高文化的时刻。新的民族进入了这三大文化圈,在西方是日耳曼人和斯拉夫人,在东亚是日本人、马来人、暹罗人,这些民族自身也创造出新的文化形态。但他们是通过钻研传播到他们那里的高等文化,对其进行吸收和改造完成这些的。
当日耳曼人参与到1000年前就已经开始的人性革命中时,他们才开始完成他们的精神世界使命。从他们与这个突破的世界发生关联的一瞬间起,他们开始了新的运动,并且直至今日依然作为欧洲日耳曼—罗曼世界处于这一运动中。历史上又一个独一无二的现象开始了。古典时代无法再做到的,在这时发生了。人性张力的极限、极限情境下的光亮,那些始于突破时期,但在古典时代晚期几乎没落的一切,此时以同样的深度,或许还在更广的范围中又一次完成了。它们不是第一次出现,也并不源自日耳曼人自身,而是源于与轴心时代传统的相遇。此时,他们将这些传统作为自身传统来体会。一场新的人类潜能的试验开始了。
与中国和印度相比,在西方,戏剧性的新开端似乎要多得多。在精神上保持连续性(它在一些时期很弱)的同时,西方出现了一连串完全不同的精神世界。金字塔、帕特农神庙、哥特式大教堂——这些在历史上相继出现的差异性在印度和中国并不存在。
不过,亚洲可谈不上稳定。就像我们民族大迁徙时期的上百年一样,中国和印度也曾有陷入沉寂的数世纪。在这期间,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消失在混乱之中,以便在之后能够产生出一种新的文化。在亚洲——在中国和印度——也有文化顶峰和政治中心的地理转移,承载历史运动的民族同样发生更替。亚洲与欧洲之间的差别并不彻底。甚为类似之处仍然存在:轴心时代的创造性时期,以及其后的种种变革和复兴,一直到欧洲自公元1500年起迈开前所未有的步伐,而中国和印度则恰恰在那时踏上了文化的下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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