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思想，以及“恶魔”的诞生(11)

从那些角度看来，人口过多是一种侵犯。在战争及人口过多两例里，人类忽视了它的自然罪恶感。当一个人杀了另一个人，不管他其他的信念如何，他的意识心某一部分永远知道所涉及的侵犯——但是他可能会自圆其说。当一个妇人生下孩子，到一个拥挤的世界里，她意识心的一部分也知道，这样涉及了一个侵犯。当你们人类看到自己正在摧毁其他物种，而扰乱了自然的平衡，那么他对这侵犯是有意识的。当这种自然罪恶感没被面对时，就必须运用其他的机构。我不厌其烦地再次重复：你们有很多的问题，乃是因为你们不为自己的意识负起责任的结果。意识是为了要评估实相，而这实相是无意识地直接比照你们的思想和期望复制出来的。
当你不拥抱这有意识的知识，反而拒绝了它，你就是没在用人类所创造出最精致美好的“工具”，你就大大地拒绝了，生而具有的权利和传承。
当这发生时，人类因不履行义务，必须退而依靠古老本能的遗迹——那些本能本来就不适合与一个有意识的推理心联手作业，也不能理解你的经验，反而觉得你那“反省的一刻”是对冲动的一种不恰当的否定。因此人无法充分利用动物规律、优雅的本能，却又否定并取而代之另外给他的那种有意识的情感辨识力。
结果，所发出的信息是如此极度的矛盾，以致你陷入一种境地，在其中真正的本能无法做主，理性也不能胜出。反之结果是，本能的一种扭曲版本会出现，同时在人类拼命地试着调整方向时，也会以假乱真地运用理智。
目前，你们有种情况是，人口过剩通过战争来补偿，若非通过战争，那就通过疾病。但谁又该死呢？就是将为人父母的年轻一代。了解自然罪恶感的本质的完善，你们就会脱离这样的困境。
“恶魔”——你们的投射物——于是被加诸一个国家的敌人之上，或另一种族的领导者头上；有时候，一整批群众会把他们自己未面对的困扰意象投射到其他大团体上。即使在奥古斯都身上，你都找得到英雄和恶人，分开各司其职。正如一个人可以如此地被分割，一个国家或一个世界也是一样。人类也是一样。
因而，一个家庭可以如此地被分割，其中一员总是以英雄形象出现，而另一个则是恶人或魔鬼。
你也许有两个孩子。大致来说，其中一个的行为像奥古斯都一，另一个像奥古斯都二。因为一个好像如此柔顺、听话，一个是如此暴戾、难缠，你可能从没看出他们行为的关联，却认为他们是如此显然的不同。然而如果“好”、有礼、温驯不是正常孩子的一般状况，那持续不断的暴力行为也不是。在这种案例里，通常有这样一种情况，其中一个孩子为整个家庭演出了未被面对的攻击行为。此种不和谐一致的行动模式也是指，“爱”没能被自由地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