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录片,一种朴实的记录冲动|专访导演魏时煜(2)

2023-05-20 来源:飞速影视
推翻第一个版本,回过头来想,自己究竟要表达什么,就发现他们家的人都跟记录有点缘分。整个都是关于记录这件事情,谁都在记录什么?用什么样的媒介在记录?之前我没有想过,比如雕塑也是一种记录,司徒老师的弟弟兆光是雕塑家,他的记录是可以摸到的雕塑,比如一头牛、一个劳动的人、孙中山等等。之前我没想过这个,然后觉得这个还挺有趣的。
还有司徒的父亲司徒慧敏,就拍过戴爱莲的纪录片。而他本人早在做纪录片之前,曾经在牢里,用特别小的字,在好不容易得到的几张纸上,写听书(是狱友讲给他的)笔记,这种记录,真的是在一个精神荒漠里让生存变得更有意义的方式。

纪录片,一种朴实的记录冲动|专访导演魏时煜


《记录之旅:原始档案》剧照
凹凸镜DOC : 司徒老师对您的纪录片创作产生什么影响?
魏时煜:其实我觉得还是和被拍摄对象的关系。我觉得这有可能是最重要的一件事。后来我认识好多拍纪录片的人,他们都跟我讲处理不好这个关系。我后来都一直在尝试努力做到司徒老师的要求。
比如拍完片子,你用了别人的材料,会不会去送片子给人家?会不会去邀请别人先看片?是不是真的一家一家去送DVD?然后是不是准备好跟人家做一辈子的朋友,还是拍完片就跟人掰了?
其实是很难的,对于这个关系的重视,限制了我的纪录片选题。比如说我经过思考之后,不会去拍民工、未成年人,主要锁定拍摄知识分子。第一,我要教书,我没有办法从时间上去处理长期跟拍,而且我希望有平等的对话。我希望自己每拍一个东西,都能有所收获,不单是批评社会现实。
去拍中国知识分子对自己的命运历史的反思,外国人不一定要看,甚至外国电影节不接受这类片子,可能他们觉得这类历史纪录片应该是BBC的事。但我因为去做这些片子,真的学到了很多。
凹凸镜DOC:如何在历史题材里注入趣味性呢?
魏时煜:怀斯曼他不认同直接电影,他说想用自己的材料做出一个“戏剧结构”。我也想这样,比如我做《金门银光梦》的时候,我比较自觉地运用好莱坞电影那套叙事策略,来构成一个节奏。我们大部分的人都是被好莱坞电影训练出来的,同时因为好莱坞高票房电影大多有个固定结构,起承转合和大小高潮大概在100分钟的什么位置,都相去不远。我会依据这个结构,揣摩观众可能会在某一个时刻期待一些故事的进展或转折,那我会在这些时间点上给观众一些惊喜,或者介绍新人物出场,或者转场到新的地方,观众在这个节奏里面会忘记自己在看纪录片,会不断有惊喜,恰恰因为纪录片的起承转合不可能像剧情片那么严丝合缝。这种期待和获得不同感受的过程,就是看纪录片的趣味所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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