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们为什么要读《红楼梦》(5)
2023-05-21 来源:飞速影视
小说在处理薛蟠人际关系时,充分照顾到了复杂性。作品别具匠心地写到薛蟠被冤枉,看似无关宏旨,却成为《红楼梦》叙事中颇具辩证性的内容之一。人们在日常生活中,喜欢用人的品性来推论其处世行为,使得“坏人”被冤枉的事件也时有发生,而一旦发生,很少有人对自身的思维定势加以反思。就此而论,写薛蟠被冤枉,和写他可恶中尚有稍许的可爱,便从不同方面,有了打破人们思维定势的重要意义。
——摘自詹丹《被冤枉的呆霸王薛蟠》
在贾雨村和娇杏两人间引入内心误会这样的描写,不但颠覆了才子佳人小说中表现男女感情的空白性或虚幻性,也借助贾雨村把林黛玉带入贾府与贾宝玉会面,从而为宝黛可能展开真正意义上的感情交流开辟了道路。
贾雨村名字谐音所暗示的“假”,单就感情层面上言,不但是对自己生活经历的一段说明,而且还开放性地指向他者,指向一种文学传统。这既是对才子佳人小说传统的一种本质意义上的颠覆,还是对宝黛关系的暗示,暗示了宝黛在澄清误会的道路上,有一条多么漫长的心路历程,需要对“假”进行一次次再颠覆。
贾雨村形象的指向性,不但打破了文本内部的甄家与贾家的界限,也拓展至一个深广的文学传统。
——摘自詹丹《作为才子形象反讽的贾雨村》
第四回除了写“护官符”的作用,更写活了贾雨村和葫芦僧这两个人,写活了他们身处其间的社会关系,写活了人际交往和彼此理解的复杂性。正是这些具体描写以及跟其他几回内容的勾连,才使得第四回有了不同于总纲的特殊意义。
虽然从人生阅历上说,贾政及应天府的门子都更为丰富,但阅人无数的他们,反不及贾宝玉这样一个基于至情至性的小孩子能识人,作者是想这样告诉读者么?也是在这个意义上,贾雨村的为人之假与为政之假是协调统一的,情感之假与道德之假是互为表里的。那么,作者是否还想说,情感之真是判断人的一个不会失误的标准?这样的问题,恰恰由第四回所引发,值得我们结合更多具体内容来进一步讨论。
——摘自詹丹《对第四回价值的再认识》
《红楼梦》中的人物,借诗词创作表现个性而能给读者留下深刻印象的,首先是林黛玉,其次是薛宝钗。林黛玉的创作,大都有哀怨的一条主线,若隐若现地贯穿其中。薛宝钗的诗词,虽然在数量上远不如林黛玉的多,且基本是咏物,但主旨风格倒最能显示出多样性。
以咏絮词为例,隐藏于《红楼梦》书本背后的历史故事,如同一条暗线牵连起柳絮、风筝和人物三者的紧密关系。从而,向我们表明了,即便在一些看似不经意的细节描写中,《红楼梦》也有可能向读者打开通向一个更幽深、更广阔世界的路径,并让读者在这一路径的折返中,加深了对作品有机联系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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