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盈盈:谈论性的快乐,是抑制性暴力的重要途径(2)
2023-05-21 来源:飞速影视
万幸的是,她没有对我提出的任何问题表示责难。她短发齐耳,戴黑框眼镜,笑眼弯弯,但声音洪亮,行动雷厉。一次课后,我们一同往车站走,她背着一个与体型不相称的大书包,双手插在裤兜里,快速又自在地行走、说话。她最让我喜爱的地方,正在于一种爽朗、不设限和自由感。
2019 年的下半学期,在黄盈盈的“性社会学”全校公选课上,我和教室里的近 140 名学生一起,听她讲解性研究的发展脉络,其间也少不了“要 C 点不要 G 点”这样的身体讨论。虽然之前的阅读经验告诉我这没什么,但与一百多号人同处一室地听着这些词,我还是感到一股奇妙的欣喜和刺激。结课展示中,学生们讨论了形婚、同性婚姻权、恋童心理、成人用品店、Gay Icon 等等话题,这可能是黄老师最显著的兴奋时刻,“这门课就是想让同学们接触不同的人和观点,它的目的是挑战二元、惯例和简单化,让大家保持一种开放性”。
此次访谈中,我们聊了她的学术生活和性社会学的发展,谈到性社会学田野调查中的困难与乐趣;我们结合余波未尽的 MeToo 运动,讨论了如今人们为何谈性、如何谈性,以及,学术作为一种志业,寄托着她怎样的自我与社会期许。走在稍前的地方,走在一条更困难的文化与观念的重建之路上,不断敲打我们过热的头脑,提醒我们那些被忽视的角落和被损害的人群——这是学术研究应有的使命。
在最后一节课的尾声,黄盈盈给学生们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祝福:祝大家快乐。
人人平等不是可以喊口号喊出来的单读:您是 90 年代进入人大社会学系的吧?
黄盈盈:1995 年,到现在已经 24 年了。1995 年在人大上本科,1999 年在那里读研,2002 年读的博。1999 年读硕开始,正儿八经地跟着潘老师,读性社会学这一块。
单读:为什么选性社会学这个专业呢?当时您读哪些书?
黄盈盈:其实是本科阶段有一个机缘。我 1995 年进人大,1996 年我们系里有个非常大的全国随机抽样调查,跟美国合作的,关于中国人的社会生活。系里的所有老师、学生都出去做调查,一个老师带队,八九个学生一组。我们那组正好是潘老师带队,所以我是在 1996 年、大一结束的那个暑假,就认识潘老师了。
本站仅为学习交流之用,所有视频和图片均来自互联网收集而来,版权归原创者所有,本网站只提供web页面服务,并不提供资源存储,也不参与录制、上传
若本站收录的节目无意侵犯了贵司版权,请发邮件(我们会在3个工作日内删除侵权内容,谢谢。)
www.fs94.org-飞速影视 粤ICP备7436951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