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盈盈:谈论性的快乐,是抑制性暴力的重要途径(4)

2023-05-21 来源:飞速影视
单读:您读研的时候,感觉性社会学在整个学术界是一个什么样的地位,会比较边缘吗?
黄盈盈:其实学生阶段不会想这些事情的,现在的学生可能目标比较明确,但我们那时候挺傻乎乎的,不会想性社会学作为一个专业怎么样,只是考虑自己的学习、自己的导师,学校里的这些事情。
现在回头看,从制度上严格说,当时性社会学构不构成一个学科,都得打一个问号。这方面潘老师讲得比较多,他 1985 年从历史学调到了社会学后,就试着从社会学的角度做一些关注现状的调查,后来就在人大开课。1991 年,潘老师把我们所给弄起来了,起初人非常少,人大基本上只有他一个人(研究这个议题),然后他慢慢带学生,就是这个情况。但是 80 年代,听潘老师说大气氛如此,鼓励开新课,正是因为这样的机缘,这门课才能开起来。潘老师最近在写一本回顾性社会学四十年的书,会有更加清晰和具体的介绍,顺便预告一下。
单读:那起初性社会学算是一个时髦的东西啊?
黄盈盈:是的,但是 80 年代,你也知道,是一个百花齐放的状态,所以 80 年代的很多议题、想法,现在看来其实蛮开放,有很创新的东西。
单读:您读书的时候,性社会学主要讨论哪些议题?
黄盈盈:那时候我跟着潘老师读,主要做两个事情:一个是他当时跟芝加哥大学合作做性调查,中国人的性行为性观念性关系的调查,所以要跑定量的调查;另外一块就是红灯区的研究,潘老师 1996 - 1997 年就开始借鉴人类学田野调查的方法去(红灯区)蹲点。因此,我当时最主要接触这两块。
90 年代比较有名的,一个是上海大学的刘达临教授,他八九十年代就出了蛮多书了,现在在同里(江苏省苏州市吴江区同里镇)还有一个“中华性文化博物馆”,另外就是李银河老师,1996 年出了《中国女性的性与爱》,再往后是《同性恋亚文化》《虐恋亚文化》。我读书的时候,刘达临老师、李银河老师和潘老师,他们仨又正好都是社会学界的,是当时中国大陆最主要的性议题研究者。

黄盈盈:谈论性的快乐,是抑制性暴力的重要途径


单读:在您的多本著作,也包括 2018 年最新出版的《性/别、身体与故事社会学》里,我经常看到作为研究者的你们走到前台,说出对自己的怀疑。因为研究者跟研究对象之间存在很多隔阂,不管是阶层也好、研究者本身的非酷儿性也好,您觉得可以怎样去弥补这种距离呢?黄盈盈:你刚才说的这种怀疑,我们一般用另外一个词,反思,甚至是自我批判。首先我觉得,人和人之间就是有距离的,你不能只是喊口号说人人平等,因为这种差距不是个人的,往往是社会性的。作为一个研究者,能不能正视这个差距,这是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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