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岛与《今天》:我受雇于一个伟大的记忆(3)

2023-05-21 来源:飞速影视

北岛与《今天》:我受雇于一个伟大的记忆


北岛书法:《回答》诗句
02.
对主流文学的叛离
多多的诗直到20世纪80年代晚期才渐渐获得关注,以其超越了同世代人的诗性魅力,日渐成为中国当代诗的灵魂人物。早在70年代初,他和同学芒克、根子(1951—)一起在京郊白洋淀插队时,就写下了“歌声,省略了革命的血腥”(《当人民从干酪上站起》)、“当社会难产的时候/那黑瘦的寡妇,曾把咒符绑到竹竿上/向着月亮升起的方向招摇”(《祝福》)这一类振聋发聩的诗句,将象征主义与社会批判结合在一起。
在白洋淀期间,多多和芒克把写作变成了一场诗歌决斗,一俟时机成熟就把自己写在笔记本上的新作像白手套一样丢到对方面前,以示挑战。在日后被称为“白洋淀诗派”的诗人中,根子在当时北京的地下沙龙中被称为“诗霸”,是中国当代诗的源头性人物。他1971年写作的《三月与末日》《致生活》《白洋淀》等长诗可谓中国当代诗歌史上的里程碑,也直接激发了多多的写作。
在对历史颓败的洞察上,《三月与末日》几可与艾略特(T. S. Eliot,1888—1965)的《荒原》相媲美。这首诗劈头就写道:“三月是末日。”全诗以这一类戏剧化的声调质疑着春天的宏大象征:“我曾忠诚/‘春天?这蛇毒的荡妇,她绚烂的裙裾下/哪一次,哪一次没有掩藏着夏天——/那残忍的姘夫,那携带大火的魔王?’”
在那个特殊历史语境下,根子的诗横空出世,其浓烈的表现主义式风格仿佛从天而降,对宏大象征与神圣话语进行了重新书写,将思辨与批判,荒诞与诙谐,受难与自省熔于一炉,表达出生命绝境中的精神力量。
如果要追溯朦胧诗的起源,白洋淀和《今天》都还不算是对主流文学最早的叛离。早在20世纪60年代初,北京就曾出现过张郎郎(1943— )为核心的“太阳纵队”和郭世英(1942—1968,郭沫若之子)为核心的“X社”,随即被解散。其中“X社”中张鹤慈(1943— ,哲学家张东荪之孙)写于20世纪60年代中期的“顿点的一滴泪、/删节号的呜咽……/杯里,四五块闪闪的月/风读着,无字的书”(《生日》)这一类诗句已从诗学上弃绝了主流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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