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兄弟的反目是现代文学三十年最大的隐痛”(4)

2023-05-21 来源:飞速影视
不仅读者感到莫名其妙,当事人又何尝不是如此。我们注意到,兄弟失和事件中,鲁迅与周作人始终处于神情恍惚、失控的状态。周作人说:“我昨日才知道……”鲁迅则“邀欲问之”,可见他们对事情的发生不仅毫无思想准备,并且连给对方解释、质问的机会都没有。情绪积攒十个月后,便鬼使神差到了相骂以至殴打的境地。
到底发生了什么,谁也说不清楚。周氏兄弟都不说话。鲁迅本人生前没有就此发表一个字。周作人也一再表示:“不辩解。”他说:“大凡要说明我的不错,势必先说对方的错。不然也总要举出些隐秘的事来作材料,这都是不容易说得好,或者不大想说的,那么即使辩解得有效,但是说了这些寒伧话,也就够好笑,岂不是前门驱虎而后门进了狼吗?”(周作人《知堂回想录·不辩解说(上)》)于是,鲁迅与周作人失和这件事,就蒙上了一层神秘色彩。周氏兄弟中的老三周建人在《鲁迅与周作人》一文中说,正好当年5月14日他离京赴沪,未能目击这场家庭纠纷,事后鲁迅也未跟他谈过;但他认为,鲁迅与周作人的分手,“不是表现在政见的不同,观点的分歧,而是起源于家庭间的纠纷”。朱安夫人曾“很气愤地”向人说过:“她(信子)大声告诫她的孩子们,不要亲近我们,不要去找这两个‘孤老头’,不要吃他们的东西,让这两个‘孤老头’冷清死。
”(俞芳语)
无论如何,客观事实是,“五四”新文化运动的旗幡式人物周氏兄弟彻底撕破了脸皮,各自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从同一个血脉原点出发的两条线,再也没能回到相同的终点。
兄弟失和后,鲁迅在精神上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他在“被八道湾赶出后”(鲁迅语),即大病一场,前后达一个半月之久。从此之后,那些曾表达着鲁迅生命话语的小说创作,被表达着鲁迅意志话语的杂文所取代,一个感性的鲁迅让位于另一个客观的鲁迅。从1923至1927年长达四年的时间里,鲁迅一些文章的字里行间都透露出对失和一事的苦痛和愤怒。这可以从有关材料上看出来:
1924年9月鲁迅辑成《俟堂专文杂集》一书,署名“宴之敖”,内含“被家里的日本女人驱逐出去”之意。
1925年3月16日鲁迅《牺牲谟》发表,对专要别人牺牲的“利己主义者”予以嘲讽。
1925年6月29日鲁迅作《颓败线的颤动》,表现了一个被家庭逐出的老女人的复仇意志。
1925年11月3日鲁迅以周作人1917年在北京患病的经历作素材,写小说《兄弟》,无情地揭示所谓“兄弟怡怡”的不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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