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鄂梅《十四天》:无数人生的困境,被这短短的时间数字提前引爆(2)
2023-05-21 来源:飞速影视
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22年2月
疫情深刻改变了世界与人类,当然也改变了作家的创作。它不仅对作家的世界观、创作观和文学生产造成极大冲击,更直接影响了作家的题材选择和素材抓取。作为一位长期关注现实的作家,原籍湖北的她,当然不会对2020年春的这场疫情无动于衷。和其他作家不同,《十四天》虽与疫情密切相关,但作家关心的重点依然是社会的细胞——家庭。姚鄂梅没有正面写抗击疫情,而是把视线收缩,展现两个大家庭因意外遭逢疫情,共处一室的隔离生活。小说采用一种社会截面的写法,以“天”为单元,除第一节“引子”交代背景,第二节“入住”写亲家一家人的到来外,剩余十四节就是十四天,不回避鸡零狗碎、一地鸡毛,用原生态写法呈现疫情下家庭生活的侧面。辩证地看,选择家庭作为叙述的场域和重心,并非刻意回避宏大叙事和对社会面的立体展现,而是对更普遍的生活现实做出描摹和反应——毕竟,疫情下绝大多数人并非直接参与到医疗和社会运行保障中,更多是处于一种被动状态,通过“宅家抗疫”为疫情防控做贡献。
那么,这种居家隔离期的故事如何取得“文学性”,而不被现实的泡沫所淹没,以至于变成流水账式的叙事和日复一日的重复?姚鄂梅的策略是将时空高度浓缩,让不同大家庭中的成员短兵相接,取消人与人之间的“审美距离”,剥除“看上去很美”的面纱,洞察和谐的家庭关系中“藏在水面下的冰山”。小说借以讨论,在长时段的集中密切接触中,亲戚关系、夫妻关系、亲子关系是否能够经得起审视?
《十四天》中,宜都人刘玉成和妻子秀芝育有二子一女——刘子建、刘子书和刘子夏。子建正在读博士,从小学习好,有点“书呆子气”;子书留在老家工作,是个常见的老好人;女儿子夏思想前卫,性格泼辣,不是个省油的灯。故事发生在2020年春节前后,叙述的逻辑起点是刘玉成为了扳回子建和圆圆婚礼上损失的面子,请武汉的亲家一家六口来家里刚落成不久的三层小楼过年。婚礼在武汉办得有排场,圆圆父母的气质和见识让刘玉成感到自卑。虽然要招待一大家子人,刘玉成也一点不含糊。果然,当看到刘家的新居,车里的吴家人惊叫起来:“哇!土豪啊!门口还有罗马柱哎!蓝色的琉璃屋顶,白色的墙,小清新啊!希腊风格!把这房子移到武汉去,该是多么让人嫉妒啊。”但吴家人的提前到来,可谓疑点重重。在宜都宣布居家隔离的政策后,刘家人似乎明白了亲家可能是提前得到消息,从武汉连夜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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