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豹XK120、侍女胸罩和马龙·白兰度(4)

可能白兰度家族的染色体多了一条，几乎没什么正常人——女人个个红杏出墙，男人个个酗酒成性。白兰度的父亲几乎从不着家，母亲只能借酒浇愁，与一个又一个男人滚床单度日。他童年的唯一温暖来自一个同性恋教士，这使他成为双性恋。少年时，他因此被军校开除。
为了逃避过去，他躲入好莱坞。男神外貌带给他别人可望不可及的上镜机会，阴郁生活赐予他常人难以企及的狂暴气质，马龙开始走大运，片约不断并陆续得到七次奥斯卡提名，两座小金人——但他总觉得自己仿佛一觉醒来坐在糖果堆上，无法承受这突如其来的幸福，不得不求助心理医生。为了战胜焦虑，医生甚至为他宣读希特勒讲演词。
他不停地结婚离婚，生下一大堆和他一样性情阴郁的子女。他的妻子总在争吵，情妇总在自杀，子女总是陷入麻烦。大儿子克里斯蒂安吸毒、私藏武器、非法交易，与父亲的情妇之一吉尔上床。小女儿切娜得不到关爱，只能在毒品中寻求慰藉。
1990年5月16日，克里斯蒂安杀死了切娜的男友戴格。警察赶到时，戴格颊处射进一颗子弹，切娜坐在沙发上，手里握着打火机，面前摆着一杯酸奶。据白兰度家的人讲，这是一场殴斗；据辩护律师讲，这是一场意外。切娜开口了：“我父亲安排了一切。”没多久，小女儿自杀，马龙连葬礼都没有参加。
马龙到底爱过谁？也许只有克里斯蒂安。记得《教父》中，维托·柯里昂的大儿子桑尼被乱枪打死，他对殡仪馆的化妆师说：“你看，他们是这样对待我儿子的。”马龙的眉毛蹙起，形成悲伤的皱纹——他不是在演绎教父，而是在超度自己：“我也有儿子，我能够感受一个父亲遭遇这最大的不幸时，那种汹涌的痛苦与复仇的狂怒。”
现实中，为了给那个没出息的儿子脱罪，马龙耗尽家财穷困潦倒。克里斯蒂安仍然被判入狱十年。受此打击，马龙暴饮暴食体重狂飙，昔日的“性感野兽”变成肥猪一头。
记者曾问马龙，是否该为自家乱糟糟的局面负责。他说：“当一只海鸥从2000人头上飞过，谁知道它掉下的羽毛会落在哪里？”然而，谁人真能把罪当成羽毛？记得他在《巴黎最后的探戈》中说：“你无法逃脱寂寞的感觉，直到你死去”——就是其一生写照。
1948年，英国除却诞生捷豹XK120之外，还有《一九八四》。乔治·奥威尔为了这部作品呕心沥血，甚至搞到半截入土。
只要是愤青或文青，基本都看过它。而奥威尔写就此篇绝非一蹴而就。20世纪初，他出生于英属印度比哈尔邦摩坦赫利一个下级官员家庭，父亲任职于印度总督府鸦片局，家境并不宽裕。奥威尔称自家属于“上层中产阶级偏下，即没有钱的中产家庭”。因为缺钱，他无力就读贵族学校，只能进一所二流的私立寄宿学校。鞭子教育、等级制、恃强凌弱、规范化和反智等各种极权主义，在那所学校是常态。这种常态对他产生莫大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