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是一种进行时|《巴班克:当我死时告诉我》(3)
2023-07-07 来源:飞速影视
巴班克是在1985年拍摄完电影《蜘蛛女之吻》时获悉自己得了绝症,这部巴班克的代表作有一个镜头是:当旁白响起,蜘蛛女的脸上滑下了一滴晶莹的泪珠,它没有完全掉落下来,而是挂在蜘蛛女的脸上,成为永不坠落的悲剧写照。泪水也从巴班克的心里滴落下来,人生正走向最美好的时代,电影艺术日渐成熟,疾病却侵袭了身体,而从患病的38岁开始,一直拿着取景器对准外面现实的巴班克,开始将镜头对准活着的身体,活着的世界,活着的梦想和活着的当下——当整个世界被“活着”所修饰,它不是巴班克对于死亡逐渐走近的不安,不是看见生命被明确预言了终点的恐惧,而是用进行时态直面疾病,直面死亡,直面当下。,
“拍电影和活着,我不知道哪个更重要。”不是非此即彼的对立,而是在拍电影和活着的非选择性中进入到同一世界:拍电影就是活着,活着就是拍电影。
拍电影和活着的同一性在巴班克遇到巴拉巴拉之后,似乎朝着两种不同的方向演进,对于巴班克来说,他在摄像机后面拍摄另一个活着的自己,自己和自己对话,影像制造的是一个面对死亡而活着的自己,威廉·达福无疑就是那一个在影像中的巴班克,他躺在病床上,身上插着管子,嘴上套着氧气罩,但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拿掉了氧气罩,小声地唱起了歌,歌声渐渐响了起来,他最后拔掉了身上所有的管子,一跃而起,兴奋而疯狂地自嗨起来——这是一种忘记疾病忘记他人的活着状态,在看起来充满戏谑的场景中,它变成了颠覆性的力量:这里没有疾病,没有死亡,只有疯狂,只有快乐,只有活着。
2016年的电影《我的印度朋友》对于生命活着的这种阐述更达到了疯狂的地步,在雷电交加的夜晚,一个女子在大树下起舞,天上的闪电随时可以击中大树,击中舞者,但是她却完全不顾着一切,她沉静在自我世界中,雷电和暴雨反而成为了她疯狂的背景,成为活着的衬托。
影像是活着的巴班克在摄像机后面,病入膏肓的他似乎已经看见了面孔日渐清晰的死神,但他更看见了取景器里表现生命的美与力量,而这个扮演舞者的女人就是自己的妻子巴拉巴拉,当拍摄完成,巴拉巴拉走向已经老态的巴班克,深深的一吻和热情的拥抱,让两个人结合成生命的共同体,而这种拥抱的一种象征意义就在于:巴拉巴拉在巴班克的启示下,用她的眼睛,用她的取景器,用她的镜头纪录死亡,以另一种方式表达拍电影和活着的同一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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