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隆冬,我终于知道,我身上有一个不可战胜的夏天(5)

2023-07-27 来源:飞速影视
但是,认识到此并未完结,仅仅是迈开了第一步。在他看来,荒诞只是个出发点,重要的是面对荒诞采取什么态度,即在荒诞的条件下,人应该如何行动,是以死来结束荒诞的状态,还是以反抗来赋予人生某种意义,从而获得幸福。
所以,他说西绪福斯是荒诞的英雄的典型。西绪福斯将一块巨石推上山顶,巨石旋即滚落下来,他又得重新下山,再把巨石推上去,如此反复,了无终期。这是神对西绪福斯的惩罚,加缪从中看出了荒诞的意义。他感兴趣的是下山途中的西绪福斯,他敢于正视那块巨石,敢于把它再次推上山顶,这种精神是对命运的蔑视、挑战和反抗。“登上顶峰的斗争本身足以照亮人的心灵”,他发现了这条千古不灭的真理。从《局外人》到《鼠疫》,由个人的觉醒上升为集体的斗争,这正是《反抗的人》要加以发展和明确的问题。
在反抗与革命之间,引入“太阳思想”
加缪试图使革命回到反抗,于是他引进了一缕古希腊的阳光,即“关于界限的思想”,崇尚相对、平衡、自然和人性的地中海思想或者太阳思想。
发现了荒诞,只能说明人的清醒;只有进行反抗,才能说明人真正进入了生活。“在荒诞的经验中,痛苦是个人的。从反抗的行动开始,痛苦才意识到它变成了集体的,成了所有人的遭遇”。

在隆冬,我终于知道,我身上有一个不可战胜的夏天


1943年,加缪与《战斗报》的地下运动取得联系,写了不少文章。加缪希望参加抵抗运动,但是疾病使他不能上战场。他的笔成了他的武器。图为加缪和《战斗报》团队在一起。
“实际上,这与您有关,与我们大家有关。所有的法国人都因敌人而进入这种联系之中,一个人的行为激起了所有人的热情,一个人的心不在焉或漠不关心都会造成十个人的死亡。”——《地下的<战斗报>》
反抗只存在于主人和奴隶,即统治和奴役的关系之中,发生于主人对奴隶的驱赶和压迫之时,故只有奴隶的反抗,没有主人的反抗,反抗也只是“转身”而已。反抗不是无限制的,也不仅仅是否定和破坏:“何谓反抗的人?一个说不的人。然而如果他拒绝,他却并不放弃,因此他是从第一个行动开始就说是的人。”所谓“转身”,所谓“限制”,说的是奴隶转过身来,直面主人的压迫说不,从而取得与主人平等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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