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隆冬,我终于知道,我身上有一个不可战胜的夏天(6)
2023-07-27 来源:飞速影视
然而,他不可以在说不之后,把主人当做奴隶再行压迫,那么当了奴隶的主人会反抗当了主人的奴隶,对他的压迫说不,如此则怨怨循环,没完没了。这就是反抗越过了限度、变成革命的结果,因此,革命是反抗的蜕变和堕落。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的时候,经受了战争洗礼的加缪曾经发出“从抵抗走向革命”的号召,当他得知苏联存在着大规模的集中营的时候,当他看到“无产者战斗了,牺牲了,却把权力交给了军人和知识分子(未来的军人),转而受他们的奴役”的时候,他陷入了沉思,融汇个人的经验和历史的考察,提出了反抗与革命之间的辩证法。
著名摄影师布莱松镜头中的加缪。
“在隆冬,我终于知道,我身上有一个不可战胜的夏天。”——《夏天集·重返蒂巴萨》
加缪试图使革命回到反抗,于是他引进了一缕古希腊的阳光,即“关于界限的思想”,崇尚相对、平衡、自然和人性的地中海思想或者太阳思想,他说:“在欧洲之夜的深处,太阳思想,这种具有两副面孔的文明正在等待它的黎明,不过它已然照亮了真正的控制的道路。”他进入了蒂巴萨这座“庇护所和避风港”,又“认出了寂静造成的难以察觉的声音”:“鸟儿的持续的低音,悬崖下大海轻而短促的呻吟,树的颤动,圆柱的盲目的歌唱,苦艾的摩擦,倏忽而逝的蜥蜴,我听见了这一切,我也在倾听我身上涌起的幸福的波涛。”
1945年,加缪在《笔记ll》中写道:“为什么我是一个艺术家而不是一个哲学家?这是因为我思想是根据词而不是根据观念。”所谓“词”,乃是具体而微的事物,具有生命的热度;而“观念”,则是从事物中抽象出来的概念,大多缺少活气。加缪的所有思想和行动根据的是鲜活的生活经验,而不是空洞的哲学理念,这是卡特琳娜·加缪的《孤独与团结》为我们呈现的阿尔贝·加缪的面貌和内心世界。
图片来自于书籍《孤独与团结:加缪影像集》,经译林出版社授权刊发,图片版权归译林出版社所有。
作者丨郭宏安(翻译家,译有大量法国文学作品。是《局外人》、《鼠疫》等加缪作品译者,亦为《加缪影像集》译者)
编辑丨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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