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方音乐的帕斯卡尔式的历史沉思(19)
2024-01-13 来源:飞速影视
布尔迪厄还用一种直观的比喻解释了经院认识论哲学与几何逻辑的关系,因为,经院认识论哲学与西方绘画透视法、复调几何空间同一原理。他讲:“类似经院世界的空间的出现,无疑促进了一种新配置或可以说一种真正意义上的世界观的发展,这种配置或世界观将在最初的‘科学’地形图上,也将伽利略的世界表象中或在绘画透视法中发现其表达方式。从其历史定义来看,透视法无疑是经验观点的最完美体现:实际上它意味着一个唯一而固定的视点,进而处在一个视点的固定观察者才去的一种姿态,还有使用的一个框架,这个框架通过一种严格而僵化的限制,剪切、封闭画面,并使得它变得抽象。”(52)
正是受到布尔迪厄和帕斯卡尔思想的深深启发,笔者也尝试以“帕斯卡尔式”的历史沉思来考虑对东西方音乐关系认识进行一种辩证性的转折。因为,长期以来,中西方或东西方音乐关系都处于一种“东方学”的掌控之中,也就是通常人们所认为的中西方或东西方音乐是一种“先进与落后”的关系。因此,在我们中国的高等院校音乐教育中,对东西方音乐的课程设置和认识是完全不平等的,甚至在今天世界多元文化新的历史格局中,东方音乐及东方音乐的历史及其文化价值仍然受到忽略。由此,本文将考虑一种东西方音乐及其哲学的双向阐释,以期走出中国与东方长期以来受“东方学”掌控的阴影,实现东西方音乐文化价值的平等认识,即在音乐世界观上实现20世纪中国音乐教育重西方而无视东方、中国国民熟知西方伟大的作曲家而无知东方伟大音乐传统历史价值的一种“辨证性转折”。
第四节
19世纪范式的局限:西方音乐学——低速运动音响物理的逻辑
“音乐是乐音运动的形式”(汉斯立克语)。西方音乐的单个乐音音高振动数是精确的、客观固化的。正是这种精确客观固化乐音音高才能形成两音或多个音程的和弦共振,这种音高就像是和声的砖块,每一个砖块都是标准整齐的,是稳定态的,而不能是奇形怪状的,否则,砖与砖之间不能贴切,就无法形成稳定的建筑结构;单个音高不精确,音与音之间不能贴切,就无法形成泛音列的共振,就会造成许多“歧义”或“多义”的音高,数字化的、单义性的音高逻辑结构特征就无法形成。
东西方音乐在乐律学上讲,虽然律制不同,其音高是相对固定的。但在东方音乐的实践中,乐音内部是富于变化的,其单个音内部是非稳定态的,运动方式也是极其多样的,也就是说,单个乐音的振动常常是非客观化、非固化和非精确化的,这也是东方音乐风格和音乐心性表达的重要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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