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紫书:在马来西亚写华语文学,我们在夹缝中求生(2)
2024-01-13 来源:飞速影视
《流俗地》
[马来西亚]黎紫书 著
十月文化 | 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 2021-4
女主人公银霞天生双目失明,靠着听到的声音和过人的记忆力,编织周遭的世界,并把自己训练成一个可以养活自己、棋艺出众、在出租车公司当接线员的盲人。
《流俗地》涉及人物众多,细节丛生。故事虽发生在一群流俗之地的小人物身上,但情节波澜曲折,饱含个人命运的创伤和生存底色的悲凉。
“作为身份认同倾注的场域,作为对抗压迫的诗学创造,马华文学和华人的生存状态可谓如影随形”[2],黎紫书想给所有在马来西亚生活多年的华人同胞们一个期许,让他们即便身处恶劣的环境当中,仍然能够继续生活下去。
原罪论深深影响了她和她的作品,然而她选择脱离黑暗深沉的暴力叙事,以纤细、坚韧的笔触,全力流露出柔情与浪漫的一面。
从未接受过官方严格系统的华文教育,黎紫书摸索出一条自己的写作之路。厘清马华文学与中国大陆和港台文学相较之下的优劣势,她担忧下一代的马华文学该往何处开辟新的道路,该如何与世界接轨。
以下是黎紫书的自述。关于她对自己文学作品的设计和构想、母亲在她文学之路上的影响、她在文学风格的形成过程之中如何一步步抵达自由,以及马华文学的另一种可能。
流俗世界的奇遇
我从小家庭条件很不好,家里经历过很多困难状况,也经常需要寻求别人的帮忙,母亲常常要去向亲戚朋友们借钱,因此我在年纪很小的时候就已经见识过各种世态炎凉,使得我对世界、社会、人性和感情一直抱持怀疑、不信任的态度。
后来当了社会记者,接触到各种各样社会底层的丑恶事件,也促使着我对“世界是黑暗的,人性是黑暗的”这个观念深信不疑。
可是写作是另一回事。我知道我周遭的很多人并不是像我这样看待这个世界和情感的。在写小说的时候,我不能只写我自己。
小时候家徒四壁,我也很少有机会到别人家里走动,所以有很长一段日子,我一直以为每一户人家里头都是没有家具的。直到后来有机会去别人家里,才发现根本不是这回事。那时我才恍然大悟,别人的家庭情况跟我不一样,他们和父母的关系也跟我们家不一样。虽然我们生活在同一个世界,但每个人看到的世界不尽相同。
对待人性和感情,我也是这么想的。无论我多么坚持“人性本恶”的想法,可是我知道世上有许多出身跟我不一样的人,他们面对情感和人性,感受与我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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