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觉的历史︱君往何处:马克思徘徊在维多利亚时代的伦敦(7)
2024-06-16 来源:飞速影视
如今,迪恩街28号是伦敦唯一立有纪念标志的马克思故居。它的底楼开有一家餐馆,叫“君往何处”。先生您去哪儿了?罗西尼去了花都巴黎,而马克思还要在雾都伦敦徘徊。
二、阅览室里的流亡者和改变世界的经济学
从迪恩街到索荷广场,从那儿转牛津街,再往东不远就是大英博物馆,走马观花也顶多一刻钟。大英博物馆又属于一个更大的地理范畴:布卢姆斯伯里,伦敦知识分子扎堆的地方。
对于布卢姆斯伯里浓厚的文人气息,托马斯·卡莱尔没忍住说怪话的瘾,“总会有那么几个低能儿会去大英博物馆读书。”毒舌有自嘲的意思,他自己就经常去大英博物馆,尤其是他从苏格兰来伦敦的头十年。《论英雄与英雄崇拜》和《过去与现在》,都是在大英博物馆查的资料。
毒舌的作品,成了马克思批评的靶子。1850年4月,文章出炉了,《评托马斯·卡莱尔“当代评论。(一)当前的时代。(二)模范监狱”》,马恩联合署名。文章刊发于《新莱茵报·政治经济评论》第四期,马克思勒紧裤腰带办的杂志。文章言辞犀利,笔力雄健,归谬法把卡莱尔逼入了逻辑死角。不消说,批评者和批评对象一样毒舌。
文章刊发的时间,约等于作者被安德森街4号房东逼迁的日子。一个月后,马克思搬到了迪恩街64号。又一个月后,1850年6月,他获得了一张大英博物馆的阅览证。
帮马克思搞定阅览证的是安东尼奧·帕尼奇,意大利左翼流亡者,大英博物馆阅览室的图书管理员。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阅览室实行专属会员制,类似于绅士俱乐部,马克思在经济层面上肯定攀不上绅士。帕尼奇不理这一套,纵然马克思是贫困的,却是值得尊敬的先知式的清贫。1847年11月,他在红狮子酒吧旁听过共产主义者同盟第二次代表大会,“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比“要有光”更诱惑人。此番马克思的会员申请,给了帕尼奇近距离接触先知的机会。意大利人想都没想,便批准了先知的申请。不知什么原因,帕尼奇在与先知接触中,多次莫名其妙地提及故乡的莫丹那别墅,口气带着诅咒,“富丽堂皇的背后是一团乌烟瘴气,幸亏我逃离了那里”。马克思权且听之,在以后某个时间点,他会觉得“莫丹那别墅”代表了冥冥之中某种响应。
大英博物馆的阅览证,是此后近30年马克思高频使用的物件。除了出门躲债的日子,马克思通常都会去大英博物馆打卡。马克思的阅读从《经济学家》的过期杂志开始,随后是休谟、洛克、李嘉图,再往后是亚当·斯密和马尔萨斯。他对英国经济学史了然于心,完全可以去牛津经济系当教授。教授一般工作流程是白天在阅览室摘抄文献,晚上回到家里对资料进行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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