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死机》第三季:赛博血浆下的末日焦虑和人类自嘲(5)

2024-06-16 来源:飞速影视
本剧中的男女主人公属于变形者这一派系。《爱死机》改编的视觉化的短剧并没有着力解释这一故事背景,而更多保留了原著中对“群虫”这一外星民族志式的描绘:女主角的介绍道出了相对于人类最典型的“他者”的范例:这些虫形外星生物是基因自动化的结果,组成完美的有机系统。它们充满秩序,资源富足,但没有感情感受,是“不论为谁工作都一样的”有机生物机器。与此同时,影片中的种种细节都强调着男主作为人类的骄傲和自豪:例如“我们人类在哪里都可以学习”“这些生物没有智慧和感觉,也不会仰望星空、渴望自由”“来吧,你们这些没有脑子的东西”“我们人类绝不会做寄生虫”“我们不一样”(人类例外论)等等,都强调着他为人类的意志和智慧感到骄傲,抑或,如女主的话说“傲慢”——这是人类中心主义的傲慢。
男主角带着这样的文化优越感和人类中心主义试图“掌握群虫的能力”,即掠夺这里的资源,利用生物技术生产自己的奴隶群虫——这是再典型不过的殖民思维。但故事并没有就此止步于扩张、掠夺和反抗的叙事。他所遇到的阻力恰恰来群虫世界的“去人类中心主义”。显然,这两个人类在巢的行动被识别和阻挠,他们的遭遇和结局说明群虫不是一个生物技术爱好者的乌托邦。学者Eugene Thacker认为,群虫共生体不仅仅隐喻着“系统生物学”作为一种整体论的、以细胞信号和生物通路为研究对象的科学技术与伦理讨论,也体现了政治层面的张力。当男主试图以“你显然是有智慧的个体”来游说那个用触须接管了伊琳娜神经系统的大脑形态的存在时,它却说:“我只是一个工具,群虫用来对付你这种威胁的工具。”只有当群虫面临威胁、触发基因程序时它才出现。它是根据群虫的需要唤起、调用的部分。
尤其是,它与女王共享记忆,也意味着作为一个零件,它在意识上与其所在的整体不存在某种人类个人意识与所在整体社会才有的那种边界。它不但意味着新形式的无私团结,也意味着集体的自我控制。
“看看这个正在吃你的呕吐物的食腐虫,两百万年前,它的祖先曾经让整个银河系颤抖。当它攻击群虫,我们哺育出它们的同类,只是更聪明、更粗暴。它们在战斗中表现出的怒火和创造力,是我们永远无法比拟的。这才是完美的策略。”脑形群虫借助食腐虫的经历暗示着人类如果试图入侵巢穴的结局:被同化、吸收、共生,消融在这个没有智慧和个体意识的系统中。虽然群虫内部也存在女王、群虫阶层、被吸收的共生生物等不同的等级秩序,但公共群体之间没有隐私、没有财产、生物材料的交换代表着天真的自然主义(Naive Naturalism)的公共群体。这是对人类社会中关于生物、政治、技术的规范性假设的一种冒犯,一种对立鲜明的去人类中心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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