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诗人、散文家杨牧,风中的等待已是风中最后的等待(2)
2024-06-17 来源:飞速影视
2020年3月13日,杨牧去世的消息传来,读者再次朗诵起这首《芦苇地带》。一起被记起的还有《时光命题》:“灯下细看我一头白发:/去年风雪是不是特别大?/半夜也曾独坐飘摇的天地/……在鲭鱼游泳的海面,默默/我在探索一条航线,倾全力/将岁月显示在傲岸的额/老去的日子里我还为你宁馨/弹琴,送你航向拜占庭/在将尽未尽的地方中断,静/这里是一切的巅峰。”
读者喜欢杨牧的诗,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它的厚度。那些具象的事物在通感之中承载了抽象的思考,传递着杨牧的沉静、爱怜,以及失望、愤怒和忧伤等种种情绪与态度。在杨牧那里,诗的端倪不是一味地赞美,而是反复地叩问。
《他们在岛屿写作》第一季电影发布会。左起:杨牧、郑愁予、周梦蝶、余光中、林海音(已逝,由儿子夏祖焯代表)、王文兴。
杨牧真切感知诗歌的交感回应,是在一个“黑色的春天”。杨牧在他的文学自传《奇来前书》中回忆,家乡花莲发生了一次地震,当时他和同学们正在教室里上劳作课,女生绣花,男生做案头小书架,窗外的榕树翠绿,美丽极了。“这时仿佛从遥远什么不可思议的地方,神秘地,一丝微弱的声音传来,介乎有无之间,一丝令人惊悸的声音,在我完全领悟之前,已经到达了,同时整个世界就这样摇了起来。……而就在那几分钟之内,花莲的房子倒塌了一半,铁路扭曲,街道破裂,井水干涸……”
在春天的这场地震里,见识了自然的呼啸和震动之后,于恐怖惧怕之中,杨牧意识到生命的微小,并察觉到一种威严敬畏的力量。“大地震以后持续不断的余震,使我警觉,深入黑暗的想象世界。我知道肉体的颤抖和疼痛是真实的,精神的颤抖和疼痛同样真实。”杨牧由此向他的童年告别,负荷生命的砥砺。
02除了提示自由,也治疗灵魂的创伤
杨牧几乎一生与书为伴,诗歌相随。年少时,来自湖南洞庭湖畔的老师跟他讲家乡神秘的赶尸风俗,他却更想聊一聊那位湘西的大作家沈从文。老师惊讶,杨牧竟然读过沈从文的小说。杨牧常常去图书馆看书,管理老师感慨他只能天天借阅翻译小说,反而没机会读中国小说,特别是没读过沈从文尤其可惜。于是偷偷拿沈从文的书给杨牧看,一本接着一本,不会登记在册,也不许杨牧转借给别人。也就在那个时候,杨牧开始真正地知悉人生的辛苦、乡愁的绵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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