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文学”对中国文学批评史有哪些重要意义?|陈洪(8)

2024-09-26 来源:飞速影视

关于《名媛诗话》的编纂缘起,沈善宝轻描淡写地把这一历时五六年的呕心沥血之作说成是“抑郁无聊”时的消闲所为。其实,这乃是她一贯的文字风格:以低调“文”豪情。她对于这一成果的真实态度,真实评价,在另一段文字中巧妙而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沈善宝借陈静宜之口评价自己,包括人生、诗作与这部《名媛诗话》,而重点落到《名媛诗话》的价值,以及其中表现出的诗歌思想。这一手法,倒有几分《庄子》中的“重言”意味。
陈静宜题《名媛诗话》的《念奴娇》从女娲补天开始讲女性的贡献,以《诗经》为据讲女性吟咏的传统,都是在最高的层级上确立女性的价值,争取女性的权利。“灵气常钟”,近于《红楼梦》的“女尊男卑”感觉。在这个大前提之下,词作进一步评价沈善宝为“才调无双”“贤名第一”“吟坛宗主”,称道《名媛诗话》的编纂是“慧业超千古”。这样的评价可谓登峰造极了。沈善宝虽然以“过情”谦虚了一下,但得意情态还是溢于言表的。尤其是《念奴娇》结尾处的两句:“军开娘子,请看何等旗鼓!”盛赞《诗话》一出,诗坛上女作家就以堂堂之阵与男性“旗鼓”相当了。可以说,这正是沈善宝在《名媛诗话》全篇中努力表达的思想——也包括对女性文学批评的自信。
《题鸿雪楼诗稿四章》则是对沈善宝本人的诗作的品评。其二以成连东海移情比喻沈作的境界,称赞“觥觥大集”的“超绝胸襟清绝调”,正搔到作者的痒处。从前面的评介看,沈善宝在《名媛诗话》中表达的、流露的文学思想,最核心的就是女诗人应该开拓胸襟,超越闺阁,作品应该大气,从而达到与男作家并驾齐驱的境地。陈静宜的一词四诗,所评诗人、诗作,以及所编诗话,可说是对沈善宝文学活动、文学思想全面而生动的描述,所以才赢得了沈的青睐。
《名媛诗话》收有高景芳的古体诗《输租行》,以及马韫雪的《大梁霪雨吟》、黄克巽的《弃儿行》,对此有一大段长达650余字的评论,以同类题旨——古体而写“时事”并为一条,牵连以出,这在全书中属于特殊体例是编者在这方面的文学主张的集中表现。其中包括了三方面的主张:一是女作家在选择体裁方面也应多样化,因题材而异。三是标举“畅论时事恍如目睹”的写实笔法,可与其褒扬学杜,称许“真朴”“苍老”笔法之论相互发明,表现出对女性诗作力度、厚度的期待。
站到今天的学术立场,来看《名媛诗话》在文学批评方面的特点,一是集中保存了一批女性的文评著述,其中有些相当珍贵,可补中国文学批评史之缺;二是站在女性的立场上评文衡艺,观点与方法都有异于恒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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