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扮男装,代弟从军的第二个年头,被调戍边疆(2)

2024-09-26 来源:飞速影视
其实明明快赢了,明明可以赢的。
我们已深入柔然大汗帐内,只要援兵一到,赢的,本该是我们,是汉人,是大楚!
我翻遍包裹要为副将找药止血,他就躺在岩洞后,哈哈大笑,边笑边哭,眼里都流出血,哪里都流出血:
「我是个将军,我可以为了自己身后的城池牺牲一切……可陛下为什么要和谈,为什么要和谈啊……」
「我们那位好陛下,不是一向如此吗?」
泼冷水的是参军谢槐安,营中的金翅凰。
他面黥罪字,嘴毒心辣,武艺谈吐都属非凡,连陈副将对他也都小心翼翼。
营中人人都怕他。
曾有新兵蛋子当面嘲他脸上的刺字,第二天就被他倒灌着吃下马粪。
可他也是营中唯一知道我女儿身的人。
去岁夏天,流火灼灼,好像后羿就从没射过九个太阳一样。
我们每天要操练五十圈的野跑,还要举枪刺靶,射箭练垛。一日下来,单个人都能拎出来接两桶的汗。
这日夜半,我照旧摸到村郊野河,腐草点萤,痛痛快快洗澡时,却遇见了邻队的三两小兵,向我游来:「元子,来,一起玩啊!」
我裹着夏衣,要往岸上退去。却被水草缠了脚,一时站也不是躲也不是,眼睁睁的,看他越游越近,越游越近……
心里浇起两层白毛汗。
就在这时,一瓢酒葫直直地砸下来,那人『哎呦』一声,大骂道:「谁,谁砸老子?」
一道冷冷的声音响起:「我。」
我抬头去看,萤光惑惑里,谢槐安就枕在河岸的榉树上,借月看书,白的脸,黑的发,乌睫纤长,眉目薄冰。
水里的小兵怒了:「谢槐安,你这是干嘛,找茬吗?」
「是又如何。」谢槐安说,「你们吵到我看书了,还不快滚?」
小兵气得脸红脖子粗,爬上来就要和他拼命,却被两个同泽拖走,边走还边说:「你不要命了,演武场里谁打得过他,走走走,我们去隔村,那也有条河……」
事后,我问他,为什么要帮我。
谢槐安睁开眼,结冰的眸面里竟涌出一丝柔和,像二月潺潺的溪河。
他说:「你很像我娘……」
娘?
我一个趔趄,差点又栽进河里。
……
周围都是血。
大片的血,鲜红的血,我摸索着站起来,又被同袍的尸体绊倒。
肚中饥肠碌碌,我边爬边行,忍着钻进鼻孔、钻进肺腑里令人麻木又恶心的腥味,一具一具的翻开尸体,要去找谢槐安。
柔然的骑兵追到时,岩洞里只剩一支亲卫军,满打满算,四十个人,不够人家一锅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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