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凶铃,老men儿,盛夏午后的神秘鬼魅(2)

2024-09-26 来源:飞速影视
据说那一天,奶奶只是想吓吓我。她进去掰了两根玉米就出来了,但出来时,我已经不见了。当天晚上,大姑在邻村的玉米地里发现了我,发着高烧,神志不清,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去死,去死……」大姑说,当时的我,像是被什么东西牵着脖子,从我家玉米地的地头,一直机械地走到了邻村的地里,脸上身上全是玉米叶子的划痕,鞋子丢了,脚上血淋淋的,后颈上还有一道淤痕,差点就死了。
高烧退去之后,我左眼的眼白里,慢慢长出了一颗痣,很圆,微微凸起,黑亮黑亮的,像是知了的眼睛。
奶奶很怕这颗痣,看我眼神也变得很复杂,几乎不敢与我对视,也不再拿老 men 儿吓唬我了。
这颗痣不疼不痒,只是偶尔我会眼花,看不清人的脸,尤其是在光线很强的时候。有时候是我奶奶,有时候是某个远方亲戚、或不认识的人,他们的脸模模糊糊的,像覆着着一层扭曲的空气游丝。
你一定见过酷夏正午被暴晒的马路或车顶,或者烧得正旺的锅炉,或者纪录片里烈日下的非洲大草原,从地表腾起的气流微微抖动,热到变形,连空气都有一种虚幻的扭曲感。网上说这是局部不同温度造成空气密度不一致,因此发生了光线扭曲。
我看那些模糊的脸就是这样,好像他们的脸皮已经热到可以改变空气的密度。但过一阵子,或一瞬间,莫名其妙的,又恢复了正常。
时间久了之后,我对于这种间歇性「视物模糊」有了一些经验。我发现谁脸蒙着一层空气游丝,谁的气性就会变得特别大。
比如有一次,村东头刘老叔的脸就有一种被烤化了的扭曲感,那一天他脾气特别暴躁,因为媳妇趁他浇地时把西瓜吃光了,就握着刀追了她半条街,幸好被邻居们拦了下来。事后,刘大叔悔得不行,「真是……气上头了,上头了!」
再比如我奶奶,脾气爆,说话损,在村里人缘很差,只要她脸上有空气游丝,我就躲得远远的,直到重新能看清她的五官时,才肯出来。
我七岁时的夏天,奶奶去世了。
那是一个如烤炉一般的午后,她给我爸打电话没打通,气得跑去嫁到同村的大姑家骂了一顿,回来后又冲我乱发脾气,大骂我爸妈不孝顺,骂着骂着就一头栽倒在院子里,人就这么没了。
按照村子里的习俗,奶奶下葬时,需要我爸捧着骨灰盒绕村一周,几步一磕头,一直磕到墓地,但我爸一直没联系上,只好由我捧骨灰盒。
我听到围观的人群里有人议论,说奶奶嘴损,常嘲笑别人没儿子,死了也没人捧骨灰盒,你看看她有儿子又怎样?还不一样没儿子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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