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可以再叫一声妈妈该多好”(4)
2024-09-26 来源:飞速影视
“我觉得心里面其实有一些伤痛,一直梗在那个地方跨不过去,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做,因此很长一段时间我感觉到特别的不安。这种焦虑接近于绝望的感觉一种方式,一个出口。”
一次偶然的机会,她的外语导师发现她在看一些花花草草之类的自然景观时非常专注,那种专注是平静的,和平时笼罩着焦灼感的她很不一样。于是他建议李冬梅可以尝试学摄影。
从接触摄影开始,李冬梅发现自己对于影像的兴趣,但比起摄影的瞬间永恒,她好像更喜欢讲故事。而她想讲的故事里,有对她生命极为重要的东西。
于是31岁的李冬梅做了件让身边人觉得大跌眼镜的事情,辞掉正式编制的好饭碗,去澳大利亚读电影。“我去学校提辞职,校长问我要去干嘛,我说我要去学电影。现在想想那个场景,可能是还蛮好笑的吧。”这是乖乖女李冬梅迟来的叛逆。
她考上墨尔本大学导演系,作为本科生,她是班里的大龄生,不仅大龄,还对电影几乎一无所知,而当地的同学许多在高中的时候已经有了不错的拍片实践。“当时分不清各种胶片的规格,也不懂很多电影术语,更不明白流派这些,但是我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当初那个决定。”李冬梅很感激学校的电影教育,“它很好地保护了我本来的样子,我想表达的,我感兴趣的,它从来没有否定过。”
李冬梅的电影是特别的。
《妈妈和七天的时间》剧照《妈妈和七天的时间》并不是一部“好看”的电影,固定镜头、全景、长镜头,没有花样。山路、草木、一蔬一饭,或者人的行走或静坐,连语言都是极少的,配乐之类的辅助剧情手段,都是没有的。极简、自然的美学,为电影更添一份作者性的表达。事实上,这种非常私人而幽微的情感是这部看似极为简单的电影的功力和魅力所在,用镜头捕捉下时间的流淌和生活的某种真相。
影片拍摄用了11天,后期做了一年。在这个不需要任何特效,许多场戏连长镜头都不需要分切的剪辑工作里,剪辑师却是极为痛苦的。在平遥影展的一场内部分享会上,20多岁的剪辑小伙抱怨李冬梅导演的节奏太慢,“这部电影一开始排定的顺序之后,就几乎没怎么调过,也没有什么声画的技巧,剪辑花了一年时间,几乎都在剪辑点的选择上,几乎每场戏,导演都要求我乘以1.5到两倍的时间,可能是人生体验不同,对节奏的感觉也不同,导演想要凝视那段的空间和过程。”而这些内容,吃饭、睡觉、走路,延长了倍数的时间,也许就是电影观感沉默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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