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书写”的大成之作:《野马,尘埃》及其他(7)
2023-04-23 来源:飞速影视
小说也是叙事的艺术。一般而言,叙事由三部分构成:1.叙述内容,包括故事、结构和行动;2.叙述话语,包括故事时间与文本时间、叙述视角;3.叙述动作,包括叙述者与作者、叙述者与声音、叙述者与接受者。在具体的文本实践中,这三部分是无法完全割裂的。关于叙述视角,申丹区分了四种不同类型,即零视角、内视角、第一人称外视角和第三人称外视角。 38 虽然说叙述视角没有优劣之分,但每一种视角都有自己独特的功能、性质和特点,特定的叙述视角又与叙述眼光、叙述声音一起,创造出特定的叙述时空。冯玉雷的小说叙事虽然偏重于“现代、后现代手法”,但也具有了由情节发展和“隐性进程”构成的“双重叙事进程” 39 特色,这需要另作专文作出细致研究。但可确定的是,当一件事物从多个角度透视并获得多种结果以后,那个事物的“本质”就呈现出模糊性、虚幻性和不确定性。
(“人心是什么?是野马,是尘埃,聚合不定,任意而为。” 40 )这是冯玉雷小说在叙事方式上取得的美学效果。
无论在艺术形式还是艺术内容上,我们都在呼唤“创造”,但创造的过程究竟发生了什么呢?英国学者德里克·阿特里奇说:“创造性思维只对它接近的素材发生作用,它无法了解某种素材之外的东西。因此,它只能在没有指定方向的前提下探索既定文化的边缘,利用它们之间的矛盾和张力,寻求它们赖以存在的外部线索,探索与其他文化产品和文化实践相遇时对其产生的影响”; 41 “通过打破那些素材的平衡、突显它们内部的矛盾性和模糊性、夸大它们的倾向性、挖掘它们的分歧和张力等方式,允许他性隐含在这些素材之中(这些素材正是通过排除他性而保持自身的)并被显现出来” 42 。这里的“素材”,在文学中包括制约形式和运用以及制约声音、韵律和形象特征的那些规则和规范,在哲学中就是思想观念。
上文提及的、冯玉雷所说的“主杆”,即民间文化、敦煌文化和丝路文化,就是创造性得以发生的“素材”。关于“他者”,需要强调的是,没有一种“绝对的他者”或“大写的他者”,只有在与我(“个体文化”)的关联中,他者才是他者;创造性就是遭遇他者且容纳他者。因此,“他性”只有在一种积极的或事件性的关系中产生,也只能在我(“个体文化”)必须作出的调整中才能被确认。毕竟,人不能认识完全陌生的事物。比如,鬼、神、外星人为什么具有人形?因为不具有人形的鬼、神、外星人是人所无法认识的。换句话说,冯玉雷的“他者”观念和“流浪者”意识,是文学创作中的“主体(主体 客体)”(“主体”在看“主体看客体”) 43 模式,而他也是“带根的流浪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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