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伯的礼物|访谈:疫情让我们看到减少工作不会让世界终结(7)

2023-04-24 来源:飞速影视
这意味着他们接受了一种既成社会秩序:温和左派被留给负责生产人的领域,就像以前一样,他们管理医院和大学;而温和右派则被留给另外的领域——负责生产石油、服装和高速公路。因此,就不难理解左派的社会运动攻击那些CEO们和贸易协定;而右翼的社会运动攻击运行教育或卫生系统的人的权威性,即老师和科学家,试想一下全球变暖或堕胎这些议题。
但这确实是一场无望的阵地之战,正如葛兰西所说的那样,任何一方都不会赢。激进右派不再可能让福音派教会负责社会再生产领域,就像激进左派不再企图将微软、孟山都等垄断资本转变成一个自我管理的集体那样。激进右翼所能做的就是破坏人们对专家的信认,当然,他们越进入权力,就越能够通过将一些废物置于专家权威的位置来做到这一点。因此,整个事情都会自圆其说。
结果就是一望无际的遍布镜子的大厅,那里的一切都可能(或确实)是谎言。那就是尸体现在堆积的地方。因为它们离圣西蒙的幻想最远。在像英国这样的国家,你很难责备那些对专家持怀疑态度的人,因为在这里没有人知道那些向政府建言献策的科学家委员会名单中的名字。尽管如此,我们还是知道了,委员会中有两名成员是保守党的喉舌,没有经过任何科学培训。感觉就是他们希望你知道他们完全靠不住那样。
如果靠不住的政府也变得更加专制……?
格雷伯:这个想法是一个自我实现的想法。这里有一个悖论。人们将反威权政治,与反对任何形式的知识权威搞混了,甚至扩展到那些相通的概念——真相、正义甚至物质性现实。好像坚持任何形式的真相都无异于法西斯主义。但是,如果没有真相,为什么法西斯主义甚至会成为问题?你们反对法西斯主义的出发点是什么,除了你个人不喜欢这种意识形态之外,这种理由对于那些喜欢它的人而言没多大意义。好吧,这种绝对的相对主义现在正逐渐在左派阵营消失,而在右派阵营被积极地接受。
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威权主义——至少是民粹主义的的品种——遭受了最大的打击。正如某些人所说,这确实是一种死亡崇拜,是一种大规模的自杀。
因此,出于这个原因,我认为我们不应该将自己局限于未来政府性质的辩论之上,它会变得更加专制,社会主义,民族主义或解放吗?真正令人惊讶的是人们自我组织的程度前所未有。疫情开始时在英国发生的第一件事是,每个社区都开始建立自己的互助小组,来识别弱势群体:举目无亲或没人帮忙的人,老年人……他们自称为“互助”(mutual aid)团体,用的是旧的无政府主义的表达。仅仅在伦敦,就有数百人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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