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家辉:大叔、浪子、作家和10秒的感伤(2)
2023-04-28 来源:飞速影视
“家,是生活的资源,亦是精神的寄托;家,既是梦想,亦是现实。“开篇的《家:总有珍惜的理由》就是他新加进去的,文风“一本正经”得罕见:“这一刹那,我几乎流泪,因为这一刻,仿佛我才是严苛的父亲,他(注:指马家辉的父亲)是个受责的儿子,我们的关系彻底颠倒过来”,“每回看见我女儿的孤独背影,我便联想到他日自己和她母亲走向衰败,终而死亡,天地茫茫,唯剩我女儿一人面对,那是何等凄酸的事情”。
不过当文字里隐藏的柔软被人看破时,马家辉却有些羞于承认。“岭南社会的华人,家的责任感很重,这种价值观一直都有。”江湖一生,他习惯了以浪子面目示人,常常用名字当作不由自主的命定:“我叫家辉嘛,家之光辉。香港好多人都叫‘家’,连女生也叫‘家’。”但一番玩笑过后,他还是找补了一声感叹:“可能年纪越大就越重吧。”
“到了某个年纪,你对于家、对于两代之间的关系看得特别重,里面当然有变化。就像我十年前刚刚当hall master(香港的大学舍监)的时候,很鼓励学生去玩去喝酒打球、鼓励他们放肆,然后年纪越大就越来越老头一样——小心一点、别太晚睡、别太吵,就很多爹味,有时候啰嗦到自己都讨厌自己。”
马家辉说,其实自己内心一直都有柔软的部分,只不过从前是一种隐秘、私密的存在,随着到达生命的某个阶段,才会比较容易呈现出来。“老去不老去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如何回应你的情绪。我不能说没有感伤,但是尽量提醒自己,只能感伤5秒或者最多10秒,差不多了,停了。”同样,新版《大叔》的序文里他如是写道:“廿多岁时读郑愁予的诗,‘三十未死,四十有何话说’,却斑驳一如背负诗囊的唐马,深觉动人。其后三十果然未死,四十也仍存在,甚至活过了五十,明年六十,一路走来,猛然领略,斑驳亦为美学,而且更是必然。”
尽管如此,站在必然面前,他也还是会偶生恐惧。“梁实秋说,人过了四十五岁,谁先死都不知道。特别我家族基因不好的,祖父五十多岁死,祖母也是五十多。时间无多了。”眼下正在创作的小说,他每写完一部分便会通过电邮发给朋友,嘱咐他们万一哪天自己突然死掉就赶快将其出版。
“可是说起这个,也有个烦恼。”在《中国新闻周刊》的提问下,略显沉重的谈论显然早已超过10秒的自我定额,他终于找到一个机会,拍马调头:“万一我突然死掉,我很多不能见光的档案——像手里的裸照——怎么办?”
孤独的小孩
当然,这事儿不必多么当真,马家辉说话向来是荤素不忌的。他喜欢聊桃花情爱、咸湿色欲,也经常拿风流韵事充作吹水谈资,但其实从二十几岁认识了台湾女孩张家瑜,他们已经琴瑟和谐地过了半辈子安安稳稳的婚姻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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