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仲景经历的“大疫”:《伤寒杂病论》中的伤痛记忆(4)
2023-04-29 来源:飞速影视
曹植说他们是“愚民”,深觉可笑。
曹植像
在疾疫面前能提供“符”的人大概也就是像张角这样的民间“巫觋”。张角“符水咒说,以疗疾病”,《张鲁传》裴注引《典略》说:“初熹平中,妖贼大起,汉中有张修为太平道,张角为五斗米道,太平道师持九节杖为符祝,教病人叩头思过,因以符水饮之。病或自愈者,则云此人信道。其或不愈,则云不信道”。人类历史上总有太多惊人相似的一幕。麦克尼尔的《瘟疫与人》曾谈到14世纪基督教全球发展与黑死病流传的关系,在疾病的恐慌中被嫌弃的人群,基督教给他们提供了精神归宿。在东汉末年,道教大概也有类似的庇护和安慰功能。也不知道曹植嘲笑的背后究竟担心什么?他们曹家人对十余年前张角率领的“黄巾军”并不陌生。他爸爸也是因为收编“服符水”的青州黄巾,进而天下无敌。事实上,他的父亲曹操何尝不是“不问苍生事鬼神”?细菌、病毒这些微生物本来没有“阶级”,可是在曹操儿子曹植的眼里,罹患疾病的都是“被褐茹藿之子,荆室蓬户之人”。
他的意思很直白,就是穷人易得病。而“殿处鼎食之家,重貂累蓐之门”,似有神助,鲜有遭难,这是典型的疫情血统论。他没有把疾疠流行的原因完全归结于“瓮牖绳枢”之子,已算是笔下留情。其实仔细想想“钟鸣鼎食之家”和“瓮牖绳枢之子”谁更爱弯弓射大雕,铜鼎煮野味?魏武王常用格虎大戟难道不是证明吗?
曹植还写过一首诗歌叫《名都篇》,充分证明“重貂累蓐之门”放鹰逐马,餐食野味的情形:
名都多妖女,京洛出少年。宝剑值千金,被服丽且鲜。斗鸡东郊道,走马长楸间。驰骋未能半,双兔过我前。揽弓捷鸣镝,长驱上南山。左挽因右发,一纵两禽连。余巧未及展,仰手接飞鸢。观者咸称善,众工归我妍。归来宴平乐,美酒斗十千。脍鲤臇胎鰕,炮鳖炙熊蹯。鸣俦啸匹侣,列坐竟长筵。连翩击鞠壤,巧捷惟万端。白日西南驰,光景不可攀。云散还城邑,清晨复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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