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社会与文化生活

戴克里先和君士坦丁非常成功地解决了因3 世纪中期的内战所引起的短
期财政和行政管理问题，并使政府具有了偿付能力。但是没有一位皇帝体认到
帝国潜在的社会、经济的弱点，在这些领域内，他们所推行的一系列中央集权政
策，不但没有缓和当时所存在的困难，反而恶化了这些困难。

28 我们已提到，地中海地区的农业供养着日益增长的城市人口，一直持续到
古罗马时代的晚期。然而，在罗马帝国，人口和自然资源的平衡始终是相当
脆弱的。如果人口太多，产粮地提供食物的压力就会太大;如果人口太少，他
们又不足以支撑国家昂贵的上层建筑。在罗马扩张的全盛期，即在2 世纪
末，一位当时的评论者，德尔图良( Tertullian )写道"耕地占据了森林，沙地得
到耕种，岩石被排除，沼泽地被排干……"然而，到4 世纪，我们经常碰到这些
词"agri deserti" ，意思是"荒芜的田野"，被放弃的耕地，随之造成农业生产必
然的下降。

一些学者争辩道，产量的下降是由于对土地过度的开发造成表层土壤的侵
蚀和枯竭所致。毫无疑问，在特殊情况下，这种情景的确处处发生。因为要扩
大农业，就需要砍伐森林，对勉强过得去的土地过密地种植，这些将导致在干旱
的气候中泥土肥力的下降。如果我们仅仅假定古罗马人不顾一切，对土壤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