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社会与文化生活(5)

in rebus" ，暗中监视着统治集团的各个阶层，但这并没有终止大规模的侵
吞公款之风c 官员们定期从老百姓那里搜刮到的远比上交给皇帝的要多得多。
这→制度中最糟糕的地方是:贵族的最上层，即帝国中最富有的人，被免
税，而那些虽富有但依法又不能豁免纳税的人干脆贿赂征税者而逃避交税。富
人有一切机会可变得更富，而沉重的负担却加在穷人身上。5 世纪早期，一位作
家萨尔瓦纽斯( Salvianus) 曾记录过，当蛮族西哥特人侵入高卢南部时，罗马的农民把他们当成解放者来迎接。"敌人对待他们比收税人对待他们更温和……他们

逃向敌方的目的是为了逃避税收。，，[ 1)
因此，戴克里先和他的继承人的财政制度不仅效率低，且根本就不公平。
很容易断定，后期的罗马帝国在德行上是不得人心的，在所有其他方面也不得
人心。4 世纪的一些作家如历史学家阿米亚努斯·马尔克利努斯( Ammianus
Marcellinus) ，的确做过这样的断言。[ 2 )但是还不曾有人发明出一种标准来衡
量道德的败坏，我们也不能理直气壮地认为4 世纪的人，在本质上要比其他时
期的人更坏。罗马文化中始终存在着一种道德愚蠢，这在由政府当局主办、旨
在给城市民众提供娱乐、令人生厌的性虐待的文艺场面中，表现得尤其典型。
政府从来没有对社会金字塔底层的农民和奴隶表现出足够的关心。但在4 世
纪，这种在道德上始终有问题的立场变成国家虚弱的重要根源。在经济衰退的
一段时期内(部分原因是人口减少、劳力短缺) ，正是政府照顾得最少的那个阶
级，用他们的生产劳动供养了整个国家的上层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