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三原)邓厚忠:沉潜静观人生天地间的尴尬与超拔(4)

2023-04-29 来源:飞速影视
桥断在空中/过往的行人/走了一半的路程就回去了/他们交叉而过/谁也不招呼谁/仿佛语言是前生的事
也许正是人类的这种冷漠造就出的“人”的孤独和失语,使得人类无法拯救,更何谈超拔。“人落下来/无不落在灰尘中/凡沾了灰的人/就逃不出有苦的命运/能洗掉灰尘的只有春天的桃花/可谁的手能从灰尘中伸出去呢?”(《短歌集·其它》)
这里,浓烈的忧郁和孤独已接近于绝望的边缘,当然“超拔”也就显得更为“尴尬”:
人把人画在地上/人就不动了/人把鸟画在墙上/鸟就不飞了/人把水画在手上/水就不流了/世界在表达中死去
——《短歌集·其它》
既然如此,那又何去何从呢?诗人于是把目光转向了“大地”。他在《关于土地》中写道:
永远走不出对你的感觉/你是理想之梦/年复一年/我翻来覆去/直到面色如土/你是深远的自由/因为你/我飞翔不选择天空
匍匐于你/像绿色的青蛙/躬耕于你/像弯曲的犁耙/你的轮廓塑造了我的形象/你的颜色装饰了四野的风景/播种的季节/我也将自己播进你……啊,土地/我是一粒飘荡的沙子/只有你才能将我完美地粘合
这种深情好像是回到了心灵的家园,似乎也该安顿安顿寻求超拔而显得孤寂的灵魂了,但是,“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就如所有诗人的宿命,三原照例无法摆脱。他把自己播进土地里,就注定要生根、发芽,生命勃发的力的涌动,最终要破土而出,直指上苍而开花结果。在这生命的历程中,必然又是一个轮回的“尴尬”与“超拔”……所以,在《大地》组诗中,他不无忧郁地唱道:
三月,世界从残酷的梦中醒来
温和的雨悄然洗去肮脏的大地
白灿灿的桃花
使人忘记冬日可怕的凋谢
曾经以为腐朽的就永远腐朽了
其实,一切还会
“重来”的的确是“一切”,不止于“腐朽”。“重来”也绝不是简单的重复和循环,因为它是来自于生命本身的激情与大地丰厚的滋养。“尴尬”也许更加使人难堪,但“超拔”也必将更为孔武有力,更为恢弘廓大,它不仅涵盖人生,涵盖社会,而且涵盖人类历史,涵盖自然……这也正如三原的诗本身一样,从《孩子》到《大地》,不是一首首更加深邃有力,一首首更为恢弘廓大吗?
三原写诗,莫非就是源于人生尴尬与超拔的冲撞么?

(阅读三原)邓厚忠:沉潜静观人生天地间的尴尬与超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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