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新女性”的信仰式爱情(6)

2023-04-29 来源:飞速影视
比如,在读完《莎菲女士日记》后,他给丁玲写了一封长信,说自己读完小说后哭了,在给予这篇小说极高评价的同时,他严肃地指出“你这个小说,是要不得的!”,“是带着虚无主义倾向的”。他以“一个共产党员,满怀着对世界的光明的希望,觉得‘莎菲’不是他理想中的人物。”
虽然丁玲曾坦言自己当时对冯雪峰这种过于直率的批评颇为不满,但是这一批评无疑戳中了她内心的苦闷:对自己作品中的颓废、迷茫气息的疑虑与自责。
在一个以“进步”“光明”作为变革目标的社会中,她希望自己的写作能够有着积极的社会影响力,能够促进读者向好的方向发展。正是在这个意义上,冯雪峰触及她精神的深处。
很多年后,回忆起1927年的这个冬天,丁玲仍然对自己当时精神上的痛苦印象深刻:
每天听到一些革命的消息,听到一些熟人的消息,许多我敬重的人牺牲了……我恨死了北京!我恨北京的文人!诗人!形式上我很平安,不大讲话,或者只像一个热情诗人的爱人或妻子,但我精神上苦痛极了。
当然,由于这是丁玲“向左转”之后的回忆,很有可能夸大了当时她在政治上的孤寂感。不过,正如前文所分析的,这样一个一直以来对于社会环境与政治环境都有所关注的女作家,绝不会在1927年这个风云诡谲的年份,对一切无动于衷。
作为一个经历了考大学、当演员、做秘书等一系列尝试,终于走上小说创作道路、并在文坛崭露头角的女作家,她显然不会放弃当时的创作环境,另外寻求什么别的道路。
可是,她的政治热情也并不允许她做一个只关心恋爱、过着布尔乔亚生活的女作家。因而,她在精神上是苦痛的。就像莎菲不知道未来要过一种怎样的生活,她的这种精神苦痛也没有找到缓解的出路。
此时,一个不顾生活拮据,热情地翻译、宣传苏联无产阶级文学,并在反革命政变后毅然加入共产党的人——冯雪峰,出现在了丁玲的生活中。他身上的坚定与忘我,特别是他对无产阶级文学的介绍与宣传,无疑感染了丁玲,更为缓解她的精神困境提供了帮助。
1933年丁玲被捕,社会上普遍认为她已经牺牲,冯雪峰将她遗物中的两封信以“不算情书”之名发表。正是通过这两封情书,我们可以看到丁玲对两人间建立一种新式两性共同体的强烈愿望。在这两封热情洋溢的情书中,她写道:“我还是做梦,梦想到我们的生活怎么能联系在一起。
我们在一张桌上写文章,在一张椅上读书,在一块做事,我们可以随便谈什么,比同其他的人更不拘束些,更真实些,我们因为我们的相爱而更有精神起来,更努力起来,我们对人生更不放松了”。并且,她进一步憧憬着这种“对人生更不放松”的精神对两人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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