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新女性”的信仰式爱情(7)

2023-04-29 来源:飞速影视
你的脾气一定可以好起来,而你对同志间的感情也更可以好起来。……而我呢,我一定勤快,因为你喜欢我那样;我一定要有理性,因为你喜欢我那样;我一定要做一个最好的人,一点小事都不放松。
从这种憧憬中,我们能看到丁玲期望的爱情共同体所具有的两个特点,一是两性之间的“真”,是对共同体的纯粹性与本质性的追求;一是具有“转移个人生活的力量”,是对爱情共同体之伟大性的具体化想象。比如,对于丁玲来说,是要改变以往颓废、感性、幻想的人生态度,更加理性、积极地生活;对于冯雪峰来说,是改变他的倔脾气。
从这两个特点中,我们会发现,五四新女性所追求的爱情,虽然一直以来被视为“浪漫爱”,但是这种“浪漫”并不是游戏、肤浅的态度。这也是为什么丁玲指责那些说她“浪漫”的人,认为这里的“浪漫”“完全是骂人的意思”。
在丁玲这样的新女性心中,这种“浪漫追求”的根基是严肃的,是对人生最认真负责的态度:她们试图寻求一个建立在相互理解基础上的两性共同体,引导和推动个体向着更好的方向发展。
不过,当丁玲憧憬着两人的相爱能使彼此“对人生更不放松”,能“转移个人生活”时,这种不放松的人生要朝向何处呢?“理解”提供了这种共同体最根本的基础,但是,它仍旧只是一种感同身受的情感支持。而对于新女性来说,人生的意义与价值到底要到何处寻求?这也是否定了资本主义生活方式、日常庸俗化生活方式的莎菲遇到的问题。
对于这些孤独个体来说,“爱情”唤起的不仅是对另一个个体的情感与欲望,更有着通过与他人的结合,寻求人生价值的追求。而当恋爱、婚姻这些两性间日常化的关系,与人生意义和价值相关联后,思想的理解与统一,就不可避免地与“主义”和信仰相关。在丁玲1931年的诗歌《给我爱的》中,我们能够看到她对这个“我爱的人”(即冯雪峰)的激情常常伴随着另一个不断出现的字眼“信仰”。
在诗中,她描写了一些常常徘徊在公园、影戏馆、女人和红酒间,脸色苍白、心情懒散的年轻人,这是叶文心所说的中国二十年代末期至三十年代“迷茫的一代”,是丁玲在北京和上海遇到的慵懒的、渐渐走向虚无的大学生们;与这种形象不同,冯雪峰是“平静、真诚和勤恳”的,因为有“一种信仰”固定着他的心。丁玲虽然在诗中没有明说这种信仰是什么,但是从文字中我们仍能感受到这种信仰是出于对民族国家的忧虑,对社会混乱、不公和败坏的斗争:
兵灾,水灾,旱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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