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新女性”的信仰式爱情(4)

2023-04-29 来源:飞速影视
这也正是“伟大的爱情”之不可得的原因:对共同体双方思想统一性的要求,超越了日常生活层面的两性关系。它既需要双方对自我的思想与灵魂有所自觉,同时也需要对对方的思想与灵魂进行不断的审视。而对于绝大部分个体来说,他们并没有能力时刻对自我与他人进行清明的了解与判断。因而,就不得不使用感觉、想象乃至幻想。
莎菲对凌吉士的不满即源于这种精神深度的不匹配。在现有的解读中,主要将“不满”解读为对资本主义生活方式的厌恶。同样,她和老实人苇弟之间无法产生爱情,也是因为两人精神深度的不匹配。
她在日记中写道:“我总愿意有那么一个人能了解得我清清楚楚的,如若不懂得我,我要那些爱,那些体贴做什么?”没有思想的理解和统一,他人给予的“爱”便只是爱,无法发展为“伟大的爱情”。
可是,在否定了凌吉士、苇弟这样的男性后,对于莎菲来说,爱人到底是怎样的呢?要想回答这个问题,又不得不反身自问,莎菲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在否定了凌吉士身上西方资本主义的生活方式,否定了苇弟代表的平庸的日常式生活,莎菲寻求的是一种怎样的生活呢?这篇小说没能给出回答,或者说当时的丁玲没能给出答案。

“民国新女性”的信仰式爱情


电影《黄金时代》中的丁玲和萧军02可是,在写完《莎菲女士的日记》后,丁玲遇到了一个人,她与这个人的关系中,似乎给出了一种答案。我们甚至可以说,《莎菲女士的日记》与这个人——冯雪峰,有着一种潜在的关联性。用丁玲自己的话就是:“1927 年的冬天我在北京,《莎菲》寄走了,冯雪峰来了”。
在丁玲看来,冯雪峰象征了精神之爱。对于两人曾经的这段感情,虽然一向谨慎严肃的冯雪峰很少谈起,但是丁玲并不曾刻意隐瞒,有好几次谈到,并且,还有两封意外披露的情书为证。
虽然丁玲的个人叙述很有可能美化、重塑了她与冯雪峰的关系,但这些叙述恰恰也反映了丁玲对一种精神性爱情的强烈渴望。两人相逢时,丁玲在北平和男友胡也频住在一起,两人当时都是不怎么出名的小作家,过着平静安稳的小日子。
丁玲后来称自己当时与胡也频的关系是“住在一块,但是还不是夫妻关系”,保持着“你要有了爱人你就走,我要有了爱人我就走”的自由。她对这位男友的评价是“有些简单,有些蒙昧,有些稚嫩”,却又好似“毫未经过雕琢的璞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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