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的谱系》作品的虚空或书写的可能(7)

2023-05-01 来源:飞速影视
女人的疯狂与爱的条件
那么,这里说的女性形象就是一种禁忌吗?在奈瓦尔的诗行中,“我的额头上还留有女王亲吻的红膏;我沉梦于美人鱼泅游其中的岩洞”,这在克里斯蒂娃笔下非常鲜明地首先关注到了作为凶杀与耻辱标志的红色:一面是爱人的吻痕,一面是隐喻亚伯与该隐原初之爱引致的破坏欲力。继而,红唇女王的冷冽攻势在诗人的想象中变身为迷人心智的塞壬。但毕竟,女王就是女王,她是支配者,驾驭着那象征“反叛的火”,她对这阴郁者奈瓦尔有着夺人心魄的主宰。等待诗人命运的只有他的再一次分裂,“在俄耳甫斯的里拉琴上抑扬顿挫地变调,演奏出圣女的叹息与仙女的呼叫。”诗人爱慕之人也被一分为二:理想的和情欲的、白色的和红色的、圣女和女王、精神与肉欲、想象的爱慕与情欲的激情。
在张念的《性别之伤与存在之痛》这部独立而显豁的著作中,如居飞所言,她试图“在逻各斯与石祖两个维度上同时讨论女性主义,实际上在反面也点出了男性之痛与哲学之伤。”承接上述的两种女性的截然二分的形象,女性何曾能将“女性气质”抛出并质押为石祖的符号游戏的赝品?
何曾有人完满地回应了弗洛伊德的“女人需要什么?”这终极之问?“越是爱就越不满足,在女人这边表现为对缺失的迷恋,忧郁的极端化就成了癔症。女性癔症者厌弃自我,试图抹除自我,她们拒绝与替代品合作。为了扯下女性气质的面具,女人的疯狂与某种自毁倾向如影随形,如果女人要在行动中定义自己的欲望,在意义系统和语言象征之外,女疯子就成了阳具符号的牺牲品。她们重返赤子的境况,企图用自己整个身体和生命,去填充无名的他者欲望,虚无有多强大,存在的力量就有多强大。”
也许没有篇幅引申伍尔芙与伦纳德之间的缺席又深沉的至爱。仅仅需要提出的是,此种两性之间的双重缺失尽管有待厘清却并无任何填补的可能,如果在男性这边给予更多,再来一次(encore)遵从的是可悲而局限的换喻游戏;那么在女性这边,她总已经(always-already)处在了相应于整全的象征总体性的非-全(pas-toute)的位置,“不,这不是我想要的。”
可是爱是什么呢?爱就是给出我们之所无(L"amour, c"est donner ce que on n"a pas)。如此一来,我们究竟还有没有法子去爱?简省来看,在男性这一边,爱遵从的就是幻想公式,语言中欠缺的主体对应不可能的对象(女性)之爱;而在女性这边,爱关联于石祖的欠缺本身。爱的条件(男性话语)始自大他者的欲望并被联接到存留幻想的小他者之上(社会机器告诉我某种择偶标准是好的,于是我在此框架下找到匹配的对象),最终趋向的错位(女性话语)恰恰是朝向开放而欠缺的大他者之缺(石祖)。综合考量,此种大他者的秩序在爱的叙事中不再是板结一块的各种程式(由单方面的爱趋于爱-情),大他者的洞一旦被揭示,石祖的功能就已然不再是全能的,诉诸女性被表征化的能指在此就是缺省的、是不可能的。由于不被欲望捕获却反而成为触发欲望的肇因,爱根本上是一种隐喻,是一种从女性的主体位置出发的不断书写的仿象(semblant),在此,这一无尽呢喃而触不可及的实在的女性已经远远地溢出了任何立基身体解剖学的性化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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