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的谱系》作品的虚空或书写的可能(8)
2023-05-01 来源:飞速影视
但正是因由此种无法捕获,爱才在时刻切近却无从占有的相遇中、在将临的悬隔(suspension)中不断到场。
也许我们可以安托万·杜达探入幽微的诗作结:
在男人与爱情之间有那个女人
在男人与女人之间有一个世界
在男人与世界之间有一道渊墙。
真正的痛苦是感受思想在体内的转移
思的行为无异于动乱。真正的痛苦就是感受思想在体内的转移。思想建基于生命之上,当思逃逸的时候就偏离了自身,偏离了生命,偏离了生存与思考需要的力量。这是信奉思之虔诚的阿尔托坚信的。但不太可能的生命不仍是生命吗,即使还没有人如此活过?如何看待思之逃逸与言之苦涩的无力呢?人并非一定是会思想的芦苇,这既是理智的德性,也是它的紧箍。
在这个时代我们需要巴特比,需要这个面目不清却如天使一般的人。“我宁愿不”(I would prefer not to.),一个话都说不清的人,一个将语言推动至其功能极限的人。他是一个毫无特殊之处的特殊者、一个现代的白痴,一具装着这样的生命的玻璃身体。但不仅语言失去了他,他自身也失去了参照,他最终捕获的是非-人-生命。这里诚然就是对《疯狂》之阅后记的增补,在抛开了线条、区域和功能之后,他石化了自身,成为寡言的意愿-虚无者(所谓的积极虚无)。
在打开这无边而惊骇的空洞里,理性无法赋予的非命名、非区辨之物尽管与二二得四的铁律相安无事地共存,但丝毫不会让他被侵吞而陷入普遍规律加诸其上的限制条件中。他的生命不以任何载重为前提,相反,死亡与此种特异的生命贴合乃至彼此翻转。
阿甘本在《巴特比或论偶然》中点出了两点关键:一是巴特比既属于文学的星丛,也属于哲学的星丛(墨水就是思的涓滴),一是哲学家反感理由在意志/潜能的领域中消退:在巴特比那里,理想状态就是意志无差别的意愿一切。然而理由一经废除,存在就不再先于无,它们之间仅存那无差别的潜能。巴特比是无能的,可是他的“毋宁不”有能力在“在”与“无”之外进行一项绝对偶然的卓越实验。
□俞盛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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