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传说、新闻报道与非虚构写作:为什么我们总喜欢讲故事?(6)
2023-05-01 来源:飞速影视
常有人说记者们漏掉的故事远比他们刊登的那些故事有趣得多。
日报的这种风格一直持续到了20世纪中叶。1961年,威廉·温特劳布(William Weintraub)在他的小说《为什么要捣乱?》(Why Rock the Boat?)中以蒙特利尔《见证者报》的名义对此风格大肆嘲讽。温特劳布小说中的《见证者报》以出版大量的无聊故事而自豪;该报从不屈服于有趣的事。温特劳布解释说,记者们之所以魅力十足,主要是因为他们对公众隐瞒了最好的故事,而《见证者报》的记者们则是想方设法地隐瞒了几乎每一件有趣的事。这就使得他们在私下里成了“令人着迷的故事大王,从而在交际场合中备受欢迎”。
在这个受到温特劳布精准嘲讽的体系之中,能循循善诱、直抒胸臆地讲故事的报社记者就成了稀有动物。即便如此,多年来,一部分作家还是在新闻业和我们现在所称的创意写作之间找到了一种联系。
19世纪,马克·吐温(Mark Twain)、斯蒂芬·克莱恩(Stephen Crane)以及许多稍逊一筹的人物都身兼了报社记者和小说家的双重身份。20世纪20年代,本·赫克特在芝加哥曾来回切换于虚构文学和新闻业之间,此后他前往好莱坞,帮助发明了黑帮电影和其他几种形式的大众叙事的娱乐节目。
同一时期,还出现了一个伟大典范——欧内斯特·海明威,他年轻时曾在《堪萨斯城星报》(Kansas City Star)和《多伦多星报》工作。多年以后,他说是《堪萨斯城星报》逼着他去学习如何写一个简单的陈述句。当他还在那里的时候,报刊体例书是这么说的:“句子要短。第一段要短。语言要有朝气。要积极,不消极。”这是乐观的美国中西部新闻业的一个公式,旨在迅速传达简明的信息,但海明威出于自己的目的调整了这种风格。他用朴素的文字来雕琢自己独特的诗歌,用反讽、愤怒和孤独来填满简单的陈述句式。他断断续续地为《多伦多星报》工作了4年,该报在1922年曾派他去报道希土战争的后续事态。他有一篇关于难民撤离的报道刊登在了《多伦多星报》上,标题是《一支安静得可怕的队伍从色雷斯出发》。文章开头写道:“在一场永无休止而又步履蹒跚的前行中,色雷斯东部的基督徒们正在堵塞通往马其顿的道路。
”他以罕有的直率描述了难民们的混乱与苦难。
海明威为《多伦多星报》写了14篇有关希土战争的文章,这些文章帮他树立了自己的形象。作为新闻报道,它们堪称优秀;但当他把它们倾注到自己的小说中时,它们就变得更为有力了。在他完成这些文章之前,那次战争的相关材料就已经为他的书贡献良多,包括《我们的时代》(In Our Time)中的三段插曲,《午后之死》(Death in the Afternoon)中的两个段落,还有他最好的故事《乞力马扎罗的雪》(The Snows of Kilimanjaro)中的两段关键闪回,一篇鲜为人知的短篇故事的一部分,以及《永别了,武器》(A Farewell to Arms)中涉及卡波雷托(Caporetto)撤退的一个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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