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玉|路易斯·麦克尼斯:“我为什么要回到你身边?”(下)(2)
2023-05-02 来源:飞速影视
那蔚蓝的山脊
是转瞬即逝的云?抑或那里
我们可见爱尔兰海岸的轮廓?
华兹华斯暗引弥尔顿在《失乐园》中的比喻,将爱尔兰海岸(“Erin’s coast”)比作“另一个世界的明亮界限”(“the bright confines of another world”)。但他尚未穿越海峡进入这新世界。1823年,爱德华·奎利南(Edward Quillinan,1791-1851),这位出生在葡萄牙的爱尔兰天主教徒出版了一本诗歌体书信集《三叶草,或威克洛远游》(Shamrock Leaves, or, The Wicklow Excursion),其中一条注释提及华兹华斯,他未来的岳父。奎利南说,华兹华斯的缪斯“似乎从未提醒他,西部的美景为歌而生却尚未被歌咏;将他自己的浪漫海岸与如同莱德尔、布洛岱尔或阿尔斯沃特(作者按:湖区地点)一样优美的景色分开的,不过是一道狭窄的海峡”。
六年后,华兹华斯终于穿越“狭窄的海峡”,抵达都柏林。华兹华斯的爱尔兰之行有其历史背景。首先,1801年《联合法案》颁布后成立了大不列颠及爱尔兰联合王国,英国人对邻近的爱尔兰产生旅游兴趣。华兹华斯曾怀着“极大的乐趣”阅读恺撒·奥特维(Caesar Otway)的《爱尔兰速写》(Sketches in Ireland,1827),希望亲自拜访这个“姐妹国家”。奥特维还赠送诗人两幅丝制爱尔兰地图。其次,十九世纪初英国军事部门发起的地图测绘活动(Ordnance Survey),开启了对爱尔兰地貌的精细测绘。布莱恩·弗里尔的戏剧《翻译》就反映了这一历史背景。同时,1829年4月,英国通过了《天主教徒解禁法案》(Catholic Emancipation Act),确认了天主教徒享有担任教职和参加议会的民事权利。
在这些背景下,华兹华斯的爱尔兰之行就不仅是一场旅游,也是一场交游与观察。旅途中,他关注时政,与宗教、政界、科学、文学等各界名士往来,体现了十九世纪初英爱之间的文化交流。我们不禁想问,经历过错位感的华兹华斯能否理解爱尔兰人的复杂处境?
1829年8月底,华兹华斯在爱尔兰皇家天文学家威廉·罗文·汉密尔顿(William Rowan Hamilton,1805-1865)等友人的陪同下,开始了为期五周的爱尔兰之旅。他们游历的许多名胜古迹都将被麦克尼斯写入诗歌的地带。而麦克尼斯故乡安特里姆的鹰也成为这次旅行中唯一进入华兹华斯诗歌的意象——“你也被听见,孤鹰!”(《声音的力量》,1835)站在敦星克皇家天文台(Dunsink Observatory)的制高点,华兹华斯俯瞰利菲河谷和都柏林湾;在三一学院图书馆,他瞻仰了世界上最丰富的地图馆藏(the Fagel Collection);造访了1798年起义的重要阵地威克斯福德郡的醋山;游历了未来叶芝的故乡斯莱戈,沿途看到本布尔本山(Ben Bulben)所在的达特里(Dartry)山脉,“一座巨大且轮廓丰富的石灰岩山体浸在深沉的紫晖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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