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笼子在寻找一只鸟”——卡夫卡与笼子(5)

2023-05-20 来源:飞速影视
卡夫卡也曾试图从布拉格之笼、家庭之笼、办公室之笼、爱情之笼中逃出,但最后一步步陷入了“书写与文学之笼”——“为了我的写作我需要孤独,不是‘像一个隐居者’,仅仅这样是不够的,而是‘像一个死人’。写作在这个意义上是一种更酣的睡眠,即死亡,正如人们不会也不能够把死人从坟墓中拉出来一样,也不可能在夜里把我从写字台边拉开。”正如笼子是饥饿艺术家进行饥饿表演必不可少的道具,居住地、家庭、办公室以及爱情则是卡夫卡完成书写艺术的场域。尽管它们在不同程度上阻碍了卡夫卡的书写行动,但卡夫卡在与这些“笼子”斗争的过程中也成就了他写作上的成功。
“我即樊笼”:卡夫卡论笼子
那么,卡夫卡究竟是如何看待自己生命中无处不在的牢笼的?或许卡夫卡对“笼子”的直接论述能为我们提供一些启发和启示。卡夫卡的《变形记》出版之后引起了一定的反响,英国小说家大卫·加尼特受其影响创作了小说《妻子变狐记》,写一个女人变成了一只狐狸。在向雅诺施解释为何写动物成为一种潮流时,卡夫卡说:“每个人都生活在自己背负的铁栅栏后面,所以现在写动物的书这么多。这表达了对自己的、自然的生活的渴望,而人的自然生活才是人生,可是这一点人们看不见。人们不愿看见这一点。人的生存太艰辛了,所以人们至少想在想象中把它抛却。”于是人类希望“归返自然”甚至“归返动物”:“人类回归到动物,他们混在兽群里,穿过城市的街道去工作,去槽边吃食,去消遣娱乐。这是精确地算计好的生活,像在公事房里一样。没有奇迹,只有使用说明、表格和规章制度。
人们害怕自由与责任,因此人们宁可在自己做的铁栅栏里窒息而死。”卡夫卡可谓是一个天才预言家,反观当下,现代人无不生活在卡夫卡所预言的“动物世界”里。
在卡夫卡的小说《一份致某科学院的报告》中,猿猴“红彼得”被捕之初,被关在哈根贝克公司船舱的一只笼子里,站不直也坐不下,几乎没有任何出路。但它经过观察并模仿人类的行为(吐唾沫、抽烟斗、喝烧酒、说“哈啰”等),终于“闯入了人类的世界,并在那儿定居下来”。卡夫卡与雅诺施谈到这篇小说时,如此说道:“死亡完全是人类的事情,每个人都要死,而猴子则在整个人的族类中生存下去。‘我’无非是由过去的事情构成的樊笼,四周爬满了经久不变的未来梦幻。”
我们不禁要问:是谁制造了“笼子”?是人类自己。可笑的是,现代化的笼子囚禁的对象不再是动物,而是人类自身。科学技术极速发展,高科技囚笼却势不可挡:所到之处无不设有栏杆门禁,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里,彼此之间紧锁屋门,就算同处一室一厅也各自翻阅手机,互不交流。毫不夸张地说,现代人已成为“笼子”与“铁栅栏”的俘虏,人类一边向着更高级的技术阶段演变,一边反被自身驯化为一种可怜的“笼中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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