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德莱尔:我邀请你和我一同前往,成为我的理想和乌托邦|纯粹阅读(3)
2023-05-20 来源:飞速影视
巴黎的忧郁
作者: [法]波德莱尔 著;刘楠祺 译
出版社:人民文学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19-10
不旅行的波德莱尔却留给了我们一首《旅行》 (“Le Voyage”),这一名作曾作为再版《恶之花》的收尾之诗,也隐藏着空间隐喻的枢纽。写作这首诗时,诗人正依靠母亲的资助,难得地离开巴黎,在翁弗勒尔海滨别墅小住。对诗人来说,地图和风景画上的“宇宙”或“世界”既无比“伟大”,又“何其区区”。世人出于“欲望”而出发,固然是追求爱、光荣、幸福和“黄金乡”。但面对大海,诗人写道:“真正的旅行家们乃是为旅游而旅游的人。”如果说“为艺术而艺术”是波德莱尔时代最为重要的文艺争议,那么“为旅游而旅游”则代表了对旅行这一原型的根本性认识。旅行不是为了到达,甚至无关乎目的地:“……它的目标常变化无常,也许到处都可以……”吊诡的是, “异域风情”强调“异”,但却早已“轻车熟路”地成了法国文学中的一大程式(以至于蒙田散文中已有对这一文化定势的人类学反思),波德莱尔这首诗似乎故意要落入“俗套”,又把“风情”发挥到极致,反转到极点。
从意大利到中国,从乌托邦伊加利亚到死后的“冥国”,诗人望着桅杆,听着涛声,但还没有出发,就已经心如明镜,知道“从旅行中获得的知识是多么酸辛”——不过一份“全球的永不变的报告书”。难怪一个世纪后的人类学家列维-施特劳斯(Claude Lévi-Strauss)会在《忧郁的热带》一开篇便说“我厌恶旅行”。人们逃避单调,却又收获了厌倦。在结尾,诗人仍要我们去“未知”中寻找“新”,这一冲动会在本雅明的《经验与贫乏》一文中得到反响。但诗人自己又少一点“积极性”,因为在我们每个人的旅行航线上,老船长都是“死亡”。顺便一提,这首诗赠给同代文人马克西姆·迪康,而迪康则曾这样评说波德莱尔:“外部世界难以提起他的兴趣。”原来,旅行都是“内心戏”,而唯一和最终的出发,便是死亡的航程——那是驶向“世界之外”吗?空间的隐喻即旅行的反讽。
经验与贫乏
作者: [德]瓦尔特·本雅明 著;王炳均 杨劲 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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