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字长文|中国独立纪录片之父吴文光去山形纪录片节的路(5)
2023-05-20 来源:飞速影视
崇敬钦佩望其项背等等心理作用下,那天和原一男对谈他的电影与创作,我是一个“仰视的提问者”。谈话持续两个多小时,望着视频那边原一男身居填满各种物品如仓库工作室,我最后说的押尾话是:非常敬佩原一男先生在那么狭小工作室却拍出那么大的电影!
那天和原一男对谈是在秋山的中文日语切换中进行,两个多小时中我感觉非常惬意舒畅,完全没有“语言沼泽”感。来自秋山的中文和日语,两种语言A和B一样自然切换,铁路两条轨道一样并行伸向前方。我当然能够明白,这并非出自所谓“职业译者”之功,是秋山,她也是这条轨道上的同行者,从28年前共同走来,从一个“选修中国文化”大四学生,走到“中国独立电影”大学讲授者研究者(包括两个儿子的母亲,以后可能会是一个或更多孙辈的奶奶)。
2020年7月下旬的一个下午,在网络上和原一男和秋山共同相处,中文日语吚哩哇啦叽里咕噜在空中飘荡,感觉我29年“与日本纪录片走来”像一部电影——准确地说,像一个慢动作回放——我看到:人的度过,时间的流淌,岁月的存在。我还看到,更多曾经一起“走过”的人,包括那些已经离开这个世界的人,比如小川绅介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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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川绅介先生是我“去山形的路”的导向牌。“导向牌”此处意思源自我的体验,不只是自己影片展示舞台,或希望登上高光打亮掌声迎接颁奖台,或认识人与朋友见面并happy的festival——我不排除我和上述有关,只是想强调还有更多——比如说,道路的延伸与方向。此“道路”延伸之漫长和通往方向,非我当初所能认识并遥望得到。
因为山形影展我和小川绅介相遇,因为小川绅介我被引领到30年后的现在。在这其中作用于我的,我称之为“小川精神”。30年,足以涵盖我人生事业路的主要部分,漫长,曲折,难以悉数道尽其间人和故事,即使我“跳剪”“蒙太奇”,有些故事和人是没法省略的(依我的感情作用也不愿“跳过去”),比如“去山形的路”1991年10月铺到我脚下之前,有些人和故事就出现了。
再说点“前叙”的话,1991年是《流浪北京》这部片子带我去山形影展的,倒退三年,1988年8月开始拍《流浪北京》第一个镜头,张慈在北京胡同一个院子,“山形国际纪录片电影节”还没出生,第二年(1989年10月)山形影展问世,那时《流浪北京》还是一些分散寄存在朋友处的素材磁带。又翻过一年(1990)我在昆明一个朋友管钥匙的单位剪辑机房里“蹭机房”弄出初剪并有了《流浪北京:最后的梦想者》片名,我还是不知道“山形影展”(甚至连“纪录片”这个词也不知道)。实际我不知道任何与纪录片有关的电影节(当然听说过戛纳威尼斯,它们赫赫有名光芒耀眼到我觉得“和我无关”,或者说不敢想吧)。阴差阳错,山形影展的路铺到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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