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青年流行“上延安”(2)
2023-05-21 来源:飞速影视
日寇铁蹄践踏中国,中华民族面临空前的危机。不甘心做亡国奴的知识分子和流亡学生,看到中国共产党才是拯救民族危亡之希望,纷纷涌向延安。
延安“像一支崇高的名曲的开端,响着洪亮的动人的音调”,诗人何其芳说。
“上延安!”成为中国大地上的一大政治景观。
1938年秋天,国民党政府秘密颁布《限制异党活动办法》,在西安去延安的路上设置了许多关卡,依然挡不住“上延安”的知识分子。
上延安!从西安到延安,大多数人是徒步去的。这一路,走一山来又一山,山山不断;过一岭来又一岭,岭岭重重,得走十几天。这一路,山高路险,还得突破一个关卡又一个关卡,应对种种盘查、刁难及危险。
上延安!诗人艾青把自己扮成国民党的高参,作家严辰的夫人逯斐扮作高参的夫人,严辰扮作秘书,作家罗烽扮成勤务兵,画家张仃扮作随员,一路上经过国民党的四十七道检查哨卡,终于踏进边区的土地。张汀兴奋得不能自已,像个孩子一样,倒在地上打起滚来,放声大笑,又匍匐着,捧起边区的一把黄土,深情地放在鼻子下闻呀闻呀,他仰起脖子,摇着一头乌黑的长发大声朗诵:“啊!母亲,我的母亲!”
上延安!音乐家冼星海在抗战大后方武汉看到,周围许多人“报报到,说说笑,看看报,胡闹胡闹,睡睡觉”,天天就这样混日子。他十分苦恼: “渐渐,我无法创作,我渴望一个能给我写曲的地方。”这时,红色延安向冼星海招手了。“延安这个名字,我是在‘八一三’国共合作后才知道的。但当时并不留意。到武汉后,常见到抗大、陕公招生的广告,又见到一些延安来的青年,但那时与其说我注意延安,倒不如说我注意他们的刻苦、朝气、热情。正当我打听延安的时候,延安鲁迅艺术学院寄来一封信,音乐系全体师生签名聘我。我问了些相识,问是否有给我安心自由的创作环境,他们回答是有的;我又问:进了延安可否再出来,他们回答说是完全自由的!”1938年冬天,冼星海来到了延安。
上延安!“母女相约,夫妻相约,姐妹相约,兄弟相约,亲友相约,以至官长与部属相约”。曾经参加辛亥革命任革命军第一军团秘书的汪雨相夫妇,带着六个儿子一个女儿,加上儿媳、女婿一共28人,1937年奔赴延安。国民党元老李锡九的女儿李之光和她的四个女儿,分别到了延安,李之光在陕甘宁边区第一保育院担任院长。四川万县的青年教师熊道柄率领妻子、堂弟、侄儿等7人,一路走到延安……
“天下人心归延安”的情景,正如柯仲平写的那样:“我们不怕走烂脚底板,也不怕路遇‘九妖十八怪’,只怕吃不上延安的小米,不能到前方抗战,只怕取不上延安的经典,不能变成最革命的青年。”许多青年知识分子舍弃安逸的生活,一路跋涉,一路风尘,冒着生命危险,来到延安,加入革命队伍。到抗战后期,全国各地汇集到陕甘宁边区的知识分子总共有4万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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