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沃霍尔为何是一位伟大的乐队制作人?(3)

2023-05-21 来源:飞速影视
沃霍尔鼓励地下丝绒在舞台上进行排练,即兴实验。纽约MoMA的电影档案收录有地下丝绒1966年的“工厂”演出录像,是连续不断的长达近一小时的纯器乐即兴。凯尔在自制的乐器中腾挪,引入他小圈子实验室里的太空音和噪音。里德默默重复着两三个音符的和弦,用墨镜抵挡沃霍尔制造的强光实验。妮可的小儿子坐在大人脚下安静地玩耍。绝对的自由,绝对的安那其,直到警察上门告知“扰民”。
和唱片中那些精彩激烈的爆发式即兴相比,这样的现场随性,日常,和沃霍尔那些地下催眠电影的制作风格十分吻合——8小时的《帝国大厦》或是6小时的《睡觉》。
地下丝绒1966年“工厂”演出录像片段,MoMA电影图书馆
进了录音棚,安迪·沃霍尔这位“业余制作人”则安静地坐在调音台后,用他不动声色的方式干预着唱片的制作。他想在唱片密纹间封存他在小咖啡馆里“一见钟情”的声音,于是他总说——
不要变得平滑优美而毁于一旦!
不要被弄干净!
那些满是脏话的歌——确保一字不漏录下来!
(大卫·弗里克《慢慢剥开看》,1995)
录音带过度饱和的音响失真,不甚完美的现场技术所导致的噪音,甚至麦克风的廉价感觉,都被当作一种“美学”保留了下来。
《地下丝绒与妮可》口袋书的作者乔·哈佛用一个理工男十分啰嗦、巨细靡遗,但绝对实诚的求证方法,帮助我们发现了一个真相:没有安迪·沃霍尔,就不可能有《地下丝绒与妮可》。他甚至不厌其烦地从录音技术考证出:黄香蕉唱片的录制,是现场“实时完成”的结果,而非如同时代同样伟大的披头士唱片(《佩珀军士的孤独之心俱乐部》)那样,是层层叠录、精工制作的产品。
而后者,正是沃霍尔所生怕的“过于专业”。在他看来,地下丝绒恰恰好在“自然与粗粝”,他希望唱片成为电影《切尔西女孩》同等质地的产物。
即便半个世纪后听来,这张唱片仍带着一种原始和野生的能量,横冲直撞而来。如音乐人诺曼·多尔夫所说,“所有伟大的艺术都好像是今天早上刚做出来的。”

安迪·沃霍尔为何是一位伟大的乐队制作人?


安迪·沃霍尔与地下丝绒与妮可黄香蕉唱片在某种程度上,也是沃霍尔那个光怪陆离的圈子的听觉再现。就生活与艺术的转换而言,娄·里德是个不亚于安迪·沃霍尔的“狠”角色。里德本人就仿佛来自他歌词里的某个“黑色人物”,他少时因叛逆而接受电击治疗,长期受困药物、性别意识和自毁倾向。沃霍尔习惯于收集各色天才人物,把他们放入自己的电影银幕;里德则既置身其间,又能跳脱其外,他对身边的一切进行“人类学观察”,甚至没有漏掉对 “沃霍尔的观察的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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