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神”的初见——萨特与波伏娃(10)
2023-05-21 来源:飞速影视
据说朗兹曼提出过婚姻的问题,但被波伏娃拒绝了。原因很简单,波伏娃虽与朗兹曼同床共寝,心里还是萨特为大,每当萨特暂时离开某个女子,或结束一段“偶然的爱情”,而向波伏娃需索的时候,她是必须向着召唤的声音疾奔入怀的。再说波伏娃也不愿让婚姻锁住她“爱的无限自由”。 朗兹曼后来与波伏娃分居,但还是每周2次前去看望。如此忠诚,直到波伏娃1986年与萨特同样因肺部感染去世。在波伏娃的葬礼上,朗兹曼泣不成声。他感谢波伏娃给了他“快活”,因为她是“女人中最不刻板的一个,有趣,快活。一个真正的女人,完全的女人。”
八
波伏娃对于萨特的感情是真实的。他们具有大体一致的哲学信仰,在存在主义的共同平台上作平等的对话。人们把萨特视为法国存在主义的创始者,同时也将波伏娃称为“萨特第二”,承认她在存在主义创建及宣传过程中的积极作用。她是世界女权主义的“教主”,而其代表作《第二性》的理论基础则为存在主义。
萨特生命的最后10年,是在病痛的困难中渡过的。1971年萨特中风,1973年旧病复发,处于半痴呆的状态,已不认得身边的人。这时,波伏娃不弃不离,日夕陪伴在侧,悉心料理病人。
1980年4月15日晚,萨特进入弥留状态,他紧握波伏娃的手,断断续续地吐出最后的话语:“我非常爱你,我亲爱的海狸(波伏娃的绰号)。”当萨特的手在波伏娃的手上轻抚的时候,无意中触摸到波伏娃手指上的一枚戒指。这枚戒指很冰凉,萨特知道,这是另一个男人给予海狸的定情信物。
萨特逝世后波伏娃陷于深深的痛苦中,她思念亲人,忍痛握笔撰写《永別的仪式》,回顾萨特生命中最后十年与她相处的日日夜夜。同时又出版萨特书信集《致海狸和其他人》,其中包含萨特给她的大量情书。可惜的是“海狸”(波伏娃)致萨特的信笺没有收录其中。
“他的死将我们分开,我的死也不会使我们重聚。就是如此。我们能在一起生活那么长时间,已经很好。”在《告别仪式》中波伏娃这样写道。她和萨特一样,是个唯物论者。他们两人在生前都有意把上帝和天堂的神话忘却了。
而当此时,死神将暖热的黑色斗篷笼罩下来,又合拢起来,要抱着她飞去的时候,她也许感悟了,也许反悔了。人不可无宗教,尤其走到人生的末路,教堂顶楼轻摇的钟声,能把生命中最后的摇篮曲吟唱。也许宗教是一个谎言,但却是善意的谎言,既给孤寂的灵魂以体贴的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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