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反抗的世界,也是我记录的世界|一位摇滚明星的自述(4)
2023-05-21 来源:飞速影视
《猜火车》剧照回到家中,我们的生活缓慢前行。邻里的孩子们在垃圾场后方发现一处早前的垃圾堆,据推测应是战前遗留的,我们的“淘瓶热”就此兴起。我们会拎上铲子和铁锹,拖着脚步走过荒地,最后满载而归,收获一些古老的瓶瓶罐罐和深色玻璃器皿,上面印有平面或浮凸的过时商标,古色古香:鱼酱罐,装着小玻璃球的弹珠汽水瓶,乃至以浮雕字母阴森警告着内有“毒药”的小药瓶。我们从中筛出精品,运往本地的古董店,卖得几便士,过一星期左右在橱窗再次瞥见它们,已被擦得明光锃亮,标上令人咋舌的价格。
住宅区后头的树林和荒野成了我们所有孩子无法无天嬉戏的游乐场。一踏出混凝土的秩序,踩上威尔德的泥地,便进入少年部落不羁的帝国,进入《蝇王》般的无序之境,满是气枪帮派之间的打打闹闹。这是一个自我治理的世界,大人们很少费心去管。孩子们组成小团体,建立营地——大致上就是圈起一块小地盘,有人拖来一张床垫,有人则搬来一些家里的破烂,营造出潦草的家居感——我们在营地闲坐,用家庭装的瓶子喝柠檬汽水,打牌,聊足球。营地如果被敌对帮派发现,便难免遭毁:床垫被尿湿,“家具”被砸破。有一年,大孩子们盖了一座精致的地下根据地,配有“卧室”、瓦楞铁皮屋顶和烛光墙。这座营地整个夏天幸免于难,也是许多谣言故事的背景地,最终仍因人为破坏和雨水冲刷而坍塌。
《蝇王》剧照记忆中我上的第一所学校是那种维多利亚式红砖建筑的乡村小学,男女生还有各自不同的大门——19世纪某位手艺精湛的石匠的遗赠。
那是一段美好也相对幸福的时光:一幅夏日气息氤氲的朦胧水彩画,画着柏油操场、康克戏与五人制足球,一切都沐浴在看似永恒不变的学校蜡笔、酸奶和抛光地板的气味中。
唯一困扰这段时光的阴霾,是一位干瘦而恼怒的霍尔登小姐,她是个令人心生些许畏惧的老派教师,有点像缪丽尔·斯帕克小说中的琼·布罗迪小姐那样追随遴选学生的艺术。她会在班上确定精英学生,鼓励他们,期望他们的优异表现,有时还期望他们跳民间舞蹈。很高兴地告诉大家,几乎可以肯定,世上没有留存任何我腿绑铃铛、手持木棒跳莫里斯舞的影像证据。那个年代,家长尚未过多干预学校生活,孩子一旦被送进教室,钟敲九点,老师的规矩即成霸权。这是近似于虐待的专制主义。我记得有个可怜的孩子成了攻击目标式的人物,老师一边拽着他的头发在走廊拖行,仿佛电影《迷墙》中的一幕,一边冲他大吼,因为他像“奶牛的尾巴——永远在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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