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反抗的世界,也是我记录的世界|一位摇滚明星的自述(6)
2023-05-21 来源:飞速影视
我仍可以自豪地说,《别管鸟事》是我买的第一张专辑,它预示了我对另类摇滚毕生的挚爱。我打零工、送报纸,凑够了钱,在一个礼拜天大步走到海沃兹希思市场买下这张唱片,带着战利品匆匆回家后,它黏在我的唱机转盘上好几个月,像一个常胜不败的冠军。
当然,潮流时尚往往在伦敦风靡又退去,再过上几年,才会传播到远郊,所以“性手枪”的事业轨迹犹如来自远星的光,在我买唱片时早已陨落。尽管如此,它对我却是重要之至,我陷入它的律动感,学习着它美丽反叛的每一秒。
性手枪乐队时至今日,我仍经常将《身体》用作前奏,这首歌发自肉体的原始呐喊永远都能在我心中激起一种条件反射,与我多年前坐在小卧室凝望窗外牛顿路时的感受相同。自那时起,我开始听更为现代的东西——80年代初后朋克乐队的阴暗世界,比如“驽钝”乐队(Crass)和“宣泄”乐队(Discharge)——将朋克不安的混乱政治化的音乐。
我会在楼上自己的房间里播放《喂饱五千人》,把我便宜的音响开到最大声,而爸爸的《谜语变奏曲》在楼下轰鸣。假如站在楼梯上,就能体验一种布莱恩·伊诺风格的混合音乐。“驽钝”乐队令我着迷。他们梦魇般的超现实主义、高度政治化的封套总是既美丽又恐怖,优雅经典却尖刻、适切而充满威胁的张力。这些歌曲涉及的主题,都是我先前以为与流行音乐不合的:战争、家庭暴力、宗教、洗脑,处处是不安、质疑、异议的声音,剖析、批判着社会习俗以及公认的政治体制。我一直以每分钟33转的速度播放专辑,没有意识到它们本应以45转播放,我爱上了慢速的地狱般的咆哮,听起来与歌曲内容相得益彰。直到某一天,有人指出了我的错误,我第一次用正确的转速听这些音乐,不知为何却丢失了魔力。
送报差不多是我唯一的收入来源,为了买唱片非做不可。送报的清晨,我五点三十分硬撑着从床上爬起来,睡眼惺忪,摇摇晃晃地骑着自行车穿梭在海沃兹希思寂静的街头巷尾,将《中萨塞克斯时报》塞进一个个铝皮信箱。我每周领3.25英镑报酬——依今天的标准简直是苦役,但在1981年这数字已颇为可观。礼拜天送报有额外的1.25英镑,如此我便有足够的钱持续买黑胶唱片供养自己:《崭新时代》《驽钝苦路》《席德演唱》和许多类似的神圣珠玉找到通往我卧室的归途,登上唱机转盘的祭坛。那是姐姐离家时送给我的一台三手博姿音响老唱机。由于电位器老化,一边的喇叭常常噼啪作响,仿佛在清嗓子,乐声嘈杂,真正的质感与分量丧失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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