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一个符号叙述学研究(2)
2023-07-07 来源:飞速影视
梦对于人类的重要性,古人就已熟知,这从远古典籍中关于梦的记载之多就可看出。五千年前巴比伦楔形文字记录的史诗《吉尔伽美什》中,那位古巴比伦国王就做了不少梦,他的母亲尼苏娜是详梦女神,为其解说即将发生的事。这是现存人类第一个详细的梦记录及其解读。中国早期古籍中梦记载数量极大,古文献集《逸周书》记载了大量文王、武王、周公的梦境,看来以梦为行政指导,是被认为治世有道。正因为梦的情节光怪陆离,神秘莫测,不符合人类文明生活的逻辑与常识,因此一直被视为了解神意的途径,至今被认为可以借此预知未来;而在现代,心理学者认为梦是窥见人的主体精神奥秘的钥匙。
因此,对于梦的好奇,是任何文化中关于人的思索之重要环节。但是梦始终没有成为叙述学研究的重要课题,相当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学界对梦的“叙述性”及其形成机制至今不得其解。中国叙述学界在这方面做的工作更少,至今只读到龙迪勇十年前所作的《梦:时间与叙事”》一文。[龙迪勇:《梦:时间与叙事》,《江西社会科学》2002年第8期]
梦是不是叙述?很多人认为梦是感知,本身并不是叙述,正如经验是感知而不是叙述,只有用某种媒介重述以后才成为叙述。吉尔罗就强调:“正在做的梦是经验,不是文本”,因为“文本有边界,形成整体结构”;她又进一步说明:“有的梦文本是叙述,并非全都是叙述。”[Patricia Kilroe,“The Dream as Text,The Dream as Narrative,”Dreaming,Vol.10,No.3,2000.]她的意思是,只有一部分梦是文本,而其中更少的一部分是叙述文本。研究梦的著名学者,例如弗洛伊德和荣格,都只把梦的再述文本作为研究对象。弗洛伊德明白再述会造成困扰:“梦的世界无法形诸于语言。”[Sigmund Freud,The Interpretation of Dreams,New York:Avon,1965,p.10.]但是他们把梦再述看成研究梦本身的唯一途径,几乎从来不讨论这两者的区别。
因为梦重述被 (语言、文字或图像)媒介化,获得了明显的文本性与叙述性,梦本身的叙述性就可以存而不论。
本文认为:梦本身就是叙述,本文将集中检查讨论梦的文本性与叙述性。
首先,梦是已经被媒介化的文本,梦由梦者的心像 (视像、语言、其他感觉)组成。经验面对的是实物世界,梦者面对的是被心像再现的世界。固然,心像载体缺乏通常符号载体的物质性,但是符号载体并不一定要有物质性,载体只是传送携带符号意义的感知,这种传送甚至藉物质的缺失来传送,即所谓“空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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