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一个符号叙述学研究(10)
2023-07-07 来源:飞速影视
而梦是完全个人性的,无须付任何群体责任,因此无须用一个结局来惩恶扬善提供善恶报应。荣格已经说到梦的结尾经常付诸阙如[Carl G.Jung,Dreams,from The Collected Works of C.G.Jung,R.F.C.Hull trans.,Princeton: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1974,p.80.]。斯台茨总结梦叙述的结构:梦总是“从中间开始”(in medias res beginning),展开中充满了难以解释的错落断裂,最后没有结尾就结束,有“结尾”也是无结论的不结之结 (inconclusive ending)[Bert O.States,Dream and Storytelling,Ithaca,NY:Cornell University Press,1993,p.75.]。
虽然现实生活永不落幕,讲故事却始终沾沾自喜于它的幕落得如何精彩。尽管生活老是在反抗一定的价值观,价值观在叙述作品中依然可以设法取得控制权。现代文学叙述有强烈的破坏叙述结构的冲动,因为现代作家明白结构是作品强加于生活之上的。要破坏结构,最好的办法莫过于破坏结尾。这就形成了“开放结尾”小说的潮流。例如劳伦斯·杜勒尔的《亚历山大利亚四重奏》四部曲,每个部分结束时都有一个附录,称为“写作提示”,写出“小说之后读者处置本书人物的各种方式”。叙述本无须结尾,结局是社会意识附加给叙述的,不是叙述的本有逻辑,只是群体需要一个克默德妙称为“结尾的感觉”的镇纸压住结尾。[Frank Kermode,The Sense of an Ending:Studies in the Theory of Fiction,London: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68.]
讲故事必须得有一定规矩,而做梦不负社会责任,这就构成两个极端。而处于二者之间的则是幻想:幻想没有付诸文字言辞,因此尚未被文化所完全规范,幻想时头脑处于清醒状态,因而情节比较连贯,接近于讲故事;但是其媒介则是心像,因此接近于梦。讲故事-幻想-梦,这三者构成了一个人的“叙述连续带”。哈特曼建议把人的“认知意识”分成四阶: “清醒思考” (focused waking thought),“清醒暇思”(loose waking thought),“幻觉与白日梦 “(reveries and daydreaming),“梦”(dreaming),进一步把“幻想”分成两个阶段[Ernest Hartmann,“Outline for a Theory on the Nature and Functions of Dreaming,”Dreaming,Vol.6,No.2,19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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