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异秉》看汪曾祺埋藏在故乡和谐之美背后的文学寂寞(3)
2023-10-26 来源:飞速影视
四等的叫“相公”,在药店学生意的,地位最为低微,更像是药店的杂役。
无论他们在药店的身份、待遇如何,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都是背井离乡的升斗市民。汪曾祺通过描写保全堂这些人的生活,展现温厚淳朴的人情人性。
“同事”里有个陶先生,是个痰篓子,一天到晚咳嗽痰喘,对药店来说这是很影响门面、生意的,加上陶先生为人也不够精明,卢管事就动了辞退他的念头,但到底是没有辞去。
一来是大家为他求情,“辞了他,他上谁家去呢?谁家会要这样一个痰篓子呢?这岂非绝了他的生计?”三个精简的问句,便将“同在异乡为异客”彼此怜惜照顾的温暖人情显露出来,这朴实的善意如涓涓细流,流淌在《异秉》的字里行间。二来是陶先生工作任劳任怨,十分勤恳,这是中国传统文化镌刻在每个底层劳动人民基因里的美好品质,也是他们唯一能掌控的生存倚杖。
保全堂的几位“相公”都已经过了三年零一节,满师走了。现有的“相公”姓陈。
陈相公是小说的第二主角,为了生存背井离乡,每天头一个起来,把先生们的尿壶洗净控干,然后扫地、擦桌椅、擦柜台、掸土、开门、晒药、收药、碾药、裁纸、印刷包装纸,上午搓抽水烟用的纸枚子,下午擦灯罩,晚上摊膏药,到十点多,把先生们的尿壶放到他们床下,上了门,灭了灯,才能休息,睡前还要背两遍《汤头歌诀》,想想年迈寡母,才能安心睡去。
汪曾祺的描写细腻到琐碎,却极为深刻地呈现出劳苦大众积极向上,努力生活的蓬勃朝气,而这又与陈相公时常挨打的残酷生活形成强烈比对,挨了打的陈相公不敢喊不敢闹,等到夜深人静,躲在被窝里哭,“妈妈,我又挨打了!妈妈,不要紧的,再挨两年打,我就能养活你老人家了!”这是多么朴素真挚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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